倆人一進來,鬧哄哄的洞穴就突然安靜了下來,兩旁的獸人紛紛停下各自動作,好奇貪婪的視線視線遊走在兩人身上,尤其是眼前這個嬌弱白淨的雌性。
不少獸人私底下又開始活絡起來,低聲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那些被欺辱的雌性,有的抱著身軀,蜷縮在一旁的石桌邊瑟瑟發抖;有的顫抖著手討好自己要伺候的人;有的跪在一旁低聲抽泣。
沈堯仔細聞了聞,才發覺洞穴裏還有淡淡地血腥味。
一旁的暮恩身體緊繃,整個人散發著不可遏製的怒氣。
身後獸人不耐煩地推搡倆人著前行,一地的野果子、肉類踩在腳下擠出汁液,發出吧唧響聲,如同踩在滿是腐爛屍體的亂葬崗,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行至中央,身後的獸人手下一用力,沈堯跌跪在地上。
緊接著,滿身是血的暮恩也被人按著跪了下來。
他不甘地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身後的獸人狠狠地壓著,動彈不得。
視線的前方是三步高台。
沈堯抬頭,滿臉胡茬的雄性獸人大馬金刀地坐在高台的石椅上,厚厚白虎皮從椅背鋪陳到座椅下,又延伸到扶手,即使如此,依舊有冷意在周圍環繞。
冷西一條手臂隨意搭在腿上,若有所思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反複遊走。
身旁一個少年柔弱無骨,一臉愛慕地將切好的生肉和果子遞到他嘴邊。
他張嘴,就著少年的手咬下那帶血的生肉,慢條斯理地咀嚼吞咽。
「莫河部落的輔佑……長得還真是……」冷西歪嘴一勾。
「可不是嘛,連莫河都對他喜歡得緊呢。」一旁手臂裹著厚厚布條的順青諂媚迎合。
冷西起身,高大的身軀帶著巨大的壓迫力,從高台緩步走了下來,來到沈堯身前,粗糙的手勾起沈堯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沈堯被迫仰著頭。
帶著血腥味的手指,在白皙的臉上摩挲。
「手拿開!拿開!」暮恩劇烈掙紮、怒吼。
他不喜歡那些人落在沈堯身上的視線,更不允許別人觸碰。
一旁的獸人見狀,一腳狠狠踩在他肩膀上,將人抵在了地上。
越掙紮越是被壓得緊,身體摩擦在地麵,石子沙土被蹭得到處亂飛。
冷西對一旁咆哮的暮恩視而不見,盯著沈堯。「你殺了我二弟。」
森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帶著沉沉寒氣,冷漠的目光凝視著眼前被自己扼住喉嚨的雌性。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他俯下身,輕笑道,「放心,我對雌性向來溫柔。」
洞穴裏的獸人們哄叫起來,「老大,讓他陪我們玩!玩死他!」
「你們敢!你們敢!」暮恩咆哮著,憤怒與絕望交織在一起,讓那雙琥珀色的雙目變得通紅,目眥欲裂。
「哈哈哈哈。」
「玩死他!」
狂肆的笑聲此起彼伏,充斥著耳膜,鑽入大腦,猶如暗夜裏的鬼魅一般尖銳。在炎炎夏日裏讓人不由自主從心底生出絲絲顫栗。
沈堯從暮恩身上跳下來的那一刻,就沒想過自己會活著。
他有想過,無論是否能夠解決掉花豹,一定要留下手中的匕首,到時候給自己一個痛快。
可一看到暮恩慌張害怕的模樣,這個想法就被打消了。
如果自己出事,他一定會瘋掉的吧。
無論如何,哪怕隻有一絲希望,自己也要努力活下來。
「是我殺的,是我殺的!不關他的事!」暮恩一邊掙紮,一大聲吼叫。
周遭笑聲在冷西的示意下漸消……
他將目光移過去,踱步在暮恩麵前蹲下,「也是隻豹獸人啊!」
暮恩通紅的眼睛怒視著他,因為憤怒胸口劇烈起伏。
「你是他的獸夫?」
「不是。」沈堯極速回答。
暮恩愣住,錯愕地看向沈堯。
沈堯沒有看那被按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暮恩,仰頭朝冷西微笑,「我與他不過是同族,此次一同外出也是有公務。」
「我並不知道,那花豹獸人是您的手下,隻是他一路追趕我們,我害怕至極,便拿了匕首以求安心,卻不想他直直朝我撲了過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再說,您看我一個柔弱的雌性,怎麼會有那樣的能力對抗一個高大的雄性,真的隻是巧合。」沈堯語氣嬌弱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