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危機重重(1 / 2)

黃昏。

斜陽從小窗裏斜照進來,照在馬成的腿上,使馬成想起了前夜輕撫過他大腿的,那雙溫暖而又柔軟的手。

馬成躺在床上,疲倦得連靴子都懶得脫了。

但隻要想起慕容秋荻那雙手,慕容秋荻那光滑如絲緞的皮膚,慕容秋荻那條結實修長的腿,腿和腿之間的奇異動作。。。。。。。

馬成心裏立刻就會湧起一種奇異的衝動,好像連褲襠都要被衝破。

馬成知道如何解決這種衝動。

馬成做過。

馬成本不該想這樣的事──馬成的生存空間無時無刻不麵臨凶險和擠壓,也許,馬成比世上所有男人都嚴厲艱苦。

但馬成也是個男人,對女人也有著無限遐想,馬成被這種見鬼的夕陽曬著,除了這件事外,馬成簡直什麼都不願想──他太疲倦了。

雨是什麼時候停的?

驟雨後的夕陽為什麼總是特別溫暖?

馬成跳下床,衝出去!

馬成需要發泄,卻偏偏隻能忍耐!

街上很安靜。

瑞明縣裏的居民,仿佛都已知道這地方發生過驚人的大事,連平常喜歡在街上遊蕩的人,都寧可躲在家裏抱孩子了。

馬成站在屋簷下,看著街上的泥濘,似在思索著件很難解決的問題。

然後,馬成就看到陸致遠從對麵的小巷裏走出來。

陸致遠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馬成卻像是沒有看見他,蒼白的臉上,仿佛帶著種激動的紅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麵的一道窄門。

門上的燈籠已燃起。

馬成的眼睛似也如這盞燈一樣,也已在燃燒。

馬成慢慢地,一步步地走過去。

陸致遠忽然發現這冷漠沉靜的馬成,今天看來竟像是變得有些奇怪。

一個人若是忍耐太久,憋得太久,有些時候總難免會想發泄一下的,否則無論誰都難免要爆炸。

陸致遠歎了口氣,喃喃道:“看來他的確應該痛痛快快的喝頓酒了。”

最好能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那麼等他醒來時。雖然會覺得頭痛如裂,他精神卻一定會覺得已鬆弛了下來。

當然最好還能有個女人。

門已在眼前。

馬成於是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向所有人於是道:“人都到齊了嗎?”

陸致遠道:“沒有,慕容秋榮正在大堂中等你,大家全都在等你。”

大家果然已全都到了中堂,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每個人麵前都擺份粥菜,但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的。

吳雄卻還是伏在桌上,似仍宿酒未醒。

馬成走進來,又微笑著招呼:“各位早。”

沒有人回應,但每個人卻都在看著馬成,眼色仿佛都很奇特。

隻有陸致遠仍然垂著眼,凝視著自己的手。

桌上有一份粥菜的位子是空著的。

馬成坐下來,拿起筷子,喝了一口粥,吃一口蛋。粥仍是溫的,馬成喝了一碗,又添一碗。

這時,吳雄已轉醒,抬頭左看看,右看看,見其他人都在站著,像似在等待一個人發話,於是吳雄也隻好站起,吳雄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去,見馬成在喝粥。於是急道:“這麼急喚我們回來,有什麼大事比殺胡人更重要?”

馬成沒有看吳雄,也沒有答他的問話,而是道:“你覺得你們打敗了拓拔雄,就可以結束戰爭嗎?

眾人沒有一個人回答,因為屋裏的人都知道一個事實:“戰爭遠沒有結束,更殘酷的戰爭還在後頭。”

於是馬成接著道:“死了一個拓拔雄,後麵還有個石勒?;死了一個石勒,後麵還有一個劉淵?我們今後麵臨的威脅還將很長很長。。。。。。。”

眾人還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沉默著、沉思著。。。。。。。。

這時陸致遠感覺房間太過於安靜,於是道:“如何處理後續工作,請主公示下?”

馬成看向慕容秋榮道:“秋榮兄,這後續的一切工作全權交由你來處理,你可以自行處理戰利品?”

慕容秋榮有點兒不敢相信的道:“真的可以。”

馬成於是肯定的道:“我從不說從複的話,此言當真。”

慕容秋榮於是感激的道:“你替我族人報仇,我還沒有報恩呢,怎麼好處理這些事?”

馬成道:“我是有條件的?”

慕容秋榮突然有種醒捂,如是重負的道:“妹夫,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