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茅房思索(1 / 2)

清晨,雞聲方鳴。

在嚴冬清晨凜冽的寒風裏,一個長身玉立,算是很英姿颯爽的少年俊彥,悄然推開這荒村裏惟一的一間像樣的房屋那扇白楊木板的店門,牽出他那視若性命般火紅似的名駒,仰天長長吸了口氣,寒風很快就襲入他火熱的胸膛裏。

他嘴角掛著一絲混合著傲慢和譏諷的微笑上馬,雪地上留下一連串蹄痕。

他,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此刻根本沒有任何人願意冒著寒冷站在這晨風裏;但若有人知道他是誰,情況可能就大不相同了。

他,就是近日赫赫的創造以少勝多的馬成,而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博得如此盛名,是有其原因的。

馬成能在短短半個月中,致使石勒損失兩員愛將的馬成,這不是偶然,這也促使馬成在這支隊伍中豎立威望,而想擊敗他在的人,有的或死了,或在預謀中。。。。。逼近消亡。

馬成深知:“在所有想和他過不去的人物中,其中當然不乏許多知名高手,但這不能影響他在這支隊伍中的威信,馬成會用實力讓他們更加信服,讓敵人為之懼怕。。。。。”

此時,像往常一樣——

馬成瀟灑而鬆散地騎在他那匹馬上,馬蹄如飛,他的右手堅定地抓著韁繩,馬的美麗的鬃毛在寒風中飄浮著。

人馬過處,掀起一陣混合著雪和泥沙的塵土,馬成還算英俊的麵孔和閃閃發光的眼睛,看來很容易使人想到昔年叱吒風雲的溫侯呂布,難怪他永遠不願意單身上路,因為他生怕有一些未婚女子的糾纏,也許是這種糾纏他遇見得太多了吧。

但是——

為什麼他此刻孤軍而行?和他時刻不離的慕容秋荻哪裏去了?為什麼在他慣有的笑容後麵,竟隱隱藏著一片陰霾?

到了保定地界,馬成並不進城,隻是帶著隊伍在城門外兜圈子,像是故意吸引別人的注意,他甚至將本來包在油布裏的自己製的紙扇拿了出來,機械地拿在手上搬弄。

果然,不一會兒,保定府縣城內就勝傳:“不名武裝在城外徘徊不前,可能在準備屠城。”

消息在人傳人傳的,口述中變了形。以至於城裏的一些豪士都非常害怕,這是為什麼?

恐懼和膽怯侵襲著人們脆弱的神經。

“前麵就是文廟前的城門了。”他在心中暗忖著,卻仍然不策馬進城,隻是在護城河外漫無目的地慢慢讓馬踱著,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時地望著那敞開著的保定縣城城門。

果然城門裏風也似地衝出來幾匹健馬,略一張望,立刻向他所在的方向奔馳過來,他望見馬上的騎士中,有一個竟穿著金色的衣服的人,傲慢的嘴角,難以覺察地微笑了一下。

那群健馬到他身前半箭之地停下,馬上人齊下馬,一個黑衣壯漢牽著馬遠遠地走開,另外三個穿著藍色衣服的漢子,隨著那金衫人大踏步向馬成方向走了過來,步履穩健,像是有武功根基不淺。

馬成那張還算是清俊的臉上,此刻還有些期待的神色。值得他期待的事物,應該是非常奇異的吧?親兵們疑惑並期待眼神看著馬成。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馬成看見了金衫人,一個看上去值得他期許的人。能讓馬成看上眼的人,少人又少,而此人正是馬成入眼的不二人選擇。

隻聽見對麵的金衫人道:“敢問閣下何方什麼聖,但敢到此撒野,我這槍下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馬成微微一笑道:“兄台,好氣魄,竟敢帶隨行幾人來會我,就不怕,我以多欺少嗎?我可非常喜歡欺負弱小。”

金衫人氣極的道:“我要是怕了,就不會來戰你,那來那麼多費話,戰與不戰,給個痛快。”

馬成本喜歡爽快幹脆的人,此時馬成越看此人,越是喜歡的緊,這樣的人性格敢作敢為,是做為一員猛將必備的性格之一。

於是溫和的道:“我本瑞明縣馬成是也,本欲投大將軍劉琨,苦於無禮相送,顧此徘徊在此。兄弟莫怪!”

金衫人似晃然領悟到了什麼於是道:“哦,原來是投誠?我當是屠城的呢,咦!我看你架式不像的投誠到像是騙城的。”

馬成接著道:“兄弟不信,那是你的事,你需要你把話帶到大將軍處就行!我將會給大將軍一份的大禮,煩請兄弟通報一聲,投名獎不出三日必送到,你可以試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