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即使是在這樣冷奠氣,魅漓額頭仍然有些微的汗珠,她溫柔恭順的起身,嬌小瘦弱的樣子,忍不住讓人心身憐惜,而她那雙妖嬈琉璃般清亮的眸子卻始終沒有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她不想看他,也不敢看,她怕看了那張臉會止不住心傷:“謝皇上!綠靈,還不快給皇上備茶。”
“不用。”淡淡的倆個字,適時的阻止了綠靈要去備茶的腳步,黃埔決然輕輕抬起魅漓尖俏的下巴,已不可抗拒的姿態迫使她把雙眼投向自己。
魅漓也不抗拒,她溫順的象是待宰的小綿羊般抬起妖嬈璀璨的美眸看向他冰冷探究的雙眼,隻是那一眼卻象是隔了千萬年般的相望,讓他們同時錯愕,卻也同時被深深吸引。
那是一種足已致命的吸引力,就好象倆個原本毫不相識的人在人群中卻能第一眼找到對方,然後淡淡的相似而笑,相手而攜,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美妙,卻不會讓人覺得陌生。
她的雙眼看向他時,那琉璃般黑白分明的眸底有一種憐惜般的雄一閃而過,很快,快的他來不及深究,卻又被那雙黑白分明晶亮的眸子深深吸引,然後直致沉淪,她輕輕抬眸,看到他眸底的專注時,然後象是移不開眼般雙雙定格。
他發現,原來,她並不象想象中般厭惡。
她發現,其實,他並不象表麵那般討厭。
他們,這一眼,並已是萬年,似狂花落葉般從容。
隻一眼,並足夠沉淪。
隻是他們,當時對待感情都還太年少,太倔強,已至於明明能夠相擁,卻還是選擇擦肩而過。
世間種種的,不侵不擾我清夢,山高路遠不絕我,追蹤你絕美的笑容,登高一呼時才懂,始終在為你心痛,俯首對花應搖動,都是東風在捉弄。
世間種種的迷惑,都是因你而才錯,水光月光有交融,描述著朗朗的夜空,生死到頭的相從,司空花落葉半從容,當一切泯滅如夢,就在遠山被絕世塵封,水光月光有交融,描述這朗朗的夜空,生死到頭的相從,死空花落葉半從容。
“皇上!您,看夠了麼?”魅漓妖嬈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仍然直視著他,她淡然的從牙縫裏並出這幾個毫無波瀾的字,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害怕這種感覺,他有一在張她心動的臉,也有一雙讓她心亂的眸,這種感覺不適合她,也不適合他,她與他是不可能交集的,她也不會讓他們交集。
在場的幾個奴才與方公公聽到木離這話皆是一驚,既然有這麼不認好歹的女子,這不明著讓皇上下不了臉麼?雖然他們都知道皇帝這樣看自己的妃子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已目前西宮皇後與皇上的情勢來說,要是皇上一不高興可能就會廢了皇後。
眸底一寒,黃埔決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原本的專注也在刹那被冰冷所取代,隻是那雙比黑寶石還耀眼的眸子深處,卻有一絲極力隱藏的狼狽,而魅漓卻始終是那副淡然中毫不帶波瀾的樣子,這多多少少讓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有些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