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逼迫她自稱奴婢,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處罰她,他應該慢慢來的,不該逼她。
雖然憑著一根簪子說不了什麼話,但確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她’就是她,那根深深刺入他心髒的簪子,與那天晚上女子清冷的眸子,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在給她兩天時間,她還死不承認,那麼,他會有辦法讓她承認的。
隻是,他是個皇帝,九五至尊,從來都做慣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讓他後悔道歉,他做不到,也拉不下這個臉,起碼目前不能。
“說吧,你今天到底跑去那裏了?”稍稍平息了下怒火,他再次不死心的追問她的去向。
魅漓平靜撣頭望著前方,妖嬈琉璃般的眸子清冷淡然,沒有任何焦點,卻是一句話不說。
黃埔決然同樣的看著她,那雙黑沉的鳳眸卻是緊緊的索住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左等右等,等不到她開口,他很有耐心的再次追問:“為什麼不說話?恩?”
魅漓不滿的皺皺的可愛小鼻子,嘟啷著的櫻唇,恰北北的開口:“是皇上您讓奴婢閉嘴的啊。”
他一個踉蹌,差點絕倒!
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個女人,這麼……可愛。扼。
“好了,朕允許你開口說話,但不準在自稱奴婢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呢?壓下滿腔的怒火,他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告訴我,你這一整天到底去了那裏?”
所謂,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說的就是黃埔決然這樣的,他不問出個答應,誓不罷休啊!
魅漓的嘴角微微上翹,卻是不被他發覺,她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哼!
“我說了隻是出去透透氣。”收斂了嘴角的微笑,與故作的可愛,她倔強的開口,也省的自稱奴婢,想想就覺得惡寒,她本來就不是古人,也並不想入想隨俗。
“透個氣要透一整天?皇宮那麼大,透個氣有必要跑到宮外?”黃埔決然的語調突然放的很柔,薄唇性感的抿起,鳳眼中蕩漾著異樣的情緒。
今早他從昏迷中醒來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她,差人去尋相思閣二度尋她,怎知,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在,亂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他調動錦衣衛將皇宮翻了個低朝天,還是沒有她的影子。
情急下之,他慌亂了神色,突然好怕她又象兩年前一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他怕,怕她再一次的消失在她的視線內,所以才有了她回來後的仗責,本不想這樣對她,卻還是狠了狠心腸。
聽著黃埔決然突然放低的語氣,與放柔的俊臉,魅漓涼涼的開口:“這個皇宮的一草一木,都會讓人感到窒息,不出宮門,也就不叫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