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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就是出去透透氣,隻不過是在皇宮外透氣而已,如果是在皇宮範圍內,那也就沒有出去的必要了,因為這裏的一草一木對她來講,都是充滿著陰謀算計的,多待一秒,多呼吸一口,都會讓她覺得窒息,她是如此討厭這個象籠子一樣的皇宮,隻因為這裏沒有讓她喜歡的理由。
她冰涼的聲音,與全身涼薄的氣息,不是以往那般強硬,狂妄,卻有一種道不盡的滄桑感,那種感覺,直擊他的胸口,讓他一瞬間慌亂了神色,忍主心中的,他抓住她的衣襟,柔柔的開口:“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給你唯一的愛,但…不要離開,不要再離開了。”
不要在象兩年前一樣的離開了,他害怕她的離開,更不願意她的離開,如果有必要,他會不惜一切手段將她留下,留在他的身邊,留在他的視線之內,隻因為,她是他兩年來唯一的陽光。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不似以往的高傲冰冷,卻是真真正正的有種委婉哀求的意味。
魅漓一時間有些錯愕,他給她的感覺與平時那個冷酷高傲且少言寡語的皇帝,差別太大了,以往的他,全身冰冷,如今卻是有點低聲下氣,隨即,魅漓卻是了然的笑笑,有著淡淡嘲諷般的笑。
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他。
一個帝王,能將唯一許給一女子,我們不得不說,這需要很大的決心,他,並非無情,他的情,反而太癡、太絕,也太讓人感到沉重。
看來,她掩飾失敗了,能讓這個高高在上奠子,這般請求留下來的人,放眼天下,除了那晚他口中的‘冷魅漓’還能有誰?隻是那個冷魅漓卻不是她這個冷魅漓?嗬……時光倒流她也不信。
隻是,她冷魅漓在他黃埔決然眼中,終究,隻是他口中女子墊身麼?做什麼都不做別人墊身,這是魅漓心中有著雷打不動的堅決,她冷哼,沒有拂開他抓著自己衣襟的手,回眸,雙眼直視著他的鳳眼:“宮悉月對你沒有任何請求,我也從來都不曾離開過,但是現在,我全身都痛,我要回去上藥。”
宮悉月對他沒有任何請求,是因為她並非宮悉月,而真正的宮悉月,恐怕也快不存在了,我從來都不曾離開過,隻因為,她冷魅漓從來都不曾真正存在過。
臀部帝痛隨著時間的拖延,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疼,雖然前世是特工,也經曆過很多非人的鍛煉,可現在今非昔比,她冷魅漓也隻是個有血有肉的平凡人,她會痛,同樣的也會痛苦,隻是,她習慣隱藏,習慣將一切都咽在嘴裏,習慣把脆弱埋藏在心底,從來都不善表達。也不會去表達!
他怔怔的看著她,深羈的眸子有著連自己都不懂的迷茫,不等他說什麼,魅漓將他抓著自己的手拂開,轉真,毫不猶豫的離開,踏入夜色朦朧的宮中。
隻是一瞬間,是什麼模糊了雙眼,是什麼寒了那顆本就冰冷的心……
一絕色傾城的青衣男子,從風華殿的柱子旁閃身出來,望著那抹離去的倩影,眼眸若有所思的一眯,濃烈的殺機一閃而逝,隨即,轉身進了內殿。
魅漓穿著純白的褻衣,側身趴在的被褥上,她的臀部很疼,隻能這樣躺著,可是,看看左手握著的瓷瓶,因為傷在臀部,她不好檫,況且這冷宮除了她自己,在無其她人,有藥也不好擦。
妖嬈琉璃般的水眸閃過一絲嘲笑,魅漓嘟啷著的紅唇,索性將藥隨手一仍,被子一拉,忍著疼痛夢周公去也。
窗外,瑟瑟的風冷咧的吹著,一絲涼風從窗口逛進來,吹滅了燭台上的燈火,卻吹不走這一室的寂繆,一條人影已訊雷不及隱耳之速閃身進了冷宮的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