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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天氣有些陰沉,冬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重,藍月皇宮仍然一如既往的高傲屹立。
禦書房,黃埔決然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如櫻的薄唇抑製不住的微微上翹,就連平時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也多了幾絲人彩,看的各位服侍的奴才眼睛都直了,還以為有什麼大好事了。“皇上,絕辰與莫子謙倆位大人在外求見。”方公公踏著比以往要輕鬆的腳步禦書房,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也沒以為那般嚴謹,但卻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快傳。”驚喜的聲音即刻響起,黃埔決然從奏折中抬起一張掛著驚喜與激動的俊臉。
“是。”方公公輕鬆的應下,恭敬的轉身,不一會兒引著倆位絕傾城的男子進來。
青衣的莫子謙,黑衣的絕辰,一個一臉明媚,一個死板冰冷,卻都是那般耀眼奪目。
“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叩首,行禮,倆個男人,倆種聲音,倆種一致憚度。
羽瀟然跨步上前,一手虛扶起一個,臉上原本激動的神色,已在瞬間斂了去,那雙深羈的眸子此刻卻異常明亮,聲音還帶著點點波瀾:“辰、謙,快快請起,跟你們說了多少次,這些虛禮就免了。”
“謝皇上。”倆個男人恭敬的行禮,在抬起頭來時已沒有剛才恭敬,有的隻是恭敬過後的隨意。
莫子謙無所謂的一挑眉,慵懶的找了個椅子隨便坐下,絕辰冰冷直板的臉上,一雙琥珀色的鳳眼,卻帶著一絲難已製止的激動。
他和莫子謙與當今皇帝乃同門師兄弟,他們三人的武功都出自同一個師父,從小他們就在一起學藝,皇帝即位的當時,朝廷因為二皇子黃埔絕淩的反叛與先皇的連夜刺殺而動蕩不安,他隨後也被黃埔決然安排來暗中調查當時參與反叛的同黨。
如今兩年過去了,安排在各個官員的暗衛終於不付所托的查出了當時暗中幫助反叛的幾位大官。
“辰,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可有進展?”捏著一顆狂跳的心,黃埔決然麵容沉靜的望著塵絕,查了兩年的事情,如今終於有眉目了,若沒有查出背後真凶,絕辰根本不可能進宮。
當時他們約定,不查出幕後真凶,誓不進宮。
“查出來了。”絕辰的臉上,顯然的也有一絲難已製止的激動,他從懷中套出一塊以蠟封口的竹筒,雙手遞過去給他。
黃埔決然接過,以火解封,從裏麵取出一張宣紙,迫不及待的展開來看。
一目十行的看下來,他臉上原本激動的神情越來越陰沉,到最後竟像冰一般的冰冷,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的變化而寒冷。
那種冷,似連幾的烈火都融化不了的冷,冷到骨髓,冷的徹底。
子謙和絕辰雖驚於他瞬間的變化,卻也隻是沉默的看著,等著他的命令。
暗中一使力,那張宣紙瞬間在黃埔決然手中化為灰燼,他深沉陰羈的鳳眸痛苦的眯起,涼涼的吐出幾個字:“停止一切有關此事的徹查行動,抽出暗中安排在各個官員手中的暗衛全力對付蘇氏,攔截阻止一切雅貴妃送出的書信。”
“是。”絕辰雖不知道為何這時候停止,但卻仍然相信他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法。
黃埔決然揉揉疼痛的額頭,疲憊的擺擺手:“你也辛苦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子謙和絕辰交換一個眼神,雙雙退下。
待二人都下去之時,方公公頂著禦書房的寒氣,小心翼翼的步入內殿。
黃埔決然閉著雙眼,以手撫額,朝著空氣對著方公公吩咐道:“傳朕旨意,昭告天下,一個月後迎娶鳳國公主入主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