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綠靈也跟著一起走,以後也不用在因為宮府的事而有什麼顧及了,江湖任她冷魅漓闖蕩,還可以去找那個讓人從心底感到溫暖的神仙男子,那麼…又為何要去舍不得呢?
想到這裏,忽略心中那抹若有似無帝痛,魅漓釋然一笑,纖細白嫩的手輕挑,將深藍色的簾子挑開,瞬間……卻愣住了,人也僵在當場。
隨即,回過神來,眸子中閃過一絲異彩。
“黃埔決然!你怎麼會在這裏?”魅漓出聲,望著坐在馬車內臉色鐵青的某皇帝,聲音有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驚訝與錯愕,兩人都完全沒有因為昨晚那場鬧劇而有什麼尷尬,似乎他們並未經曆過那場尷尬。
“我舍不得你。”黃埔決然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臉色卻始終鐵青著,還帶著點變態的蒼白,很顯然,魅漓那句‘我沒有什麼舍不得’被某位皇帝好死不死諜進去了,而且似乎還很在乎。
可想而知,人家昨晚從冷宮吐血而出,今兒個,人還沒好,就頂一張蒼白的臉來陪她,能不在乎麼?
隻是,黃埔決然,你在乎的哪個講究是誰?亦或者始終隻是哪個替身?!
“謝謝你來送我啊,恩!我會走好的,那個…你不用送了。”一絲窘迫從魅漓的臉一閃而過。
“上來!”冷冷的吐出倆個字,他幹脆扭過頭去不看她,這個女人,還真有把他氣死的本事!
“哦…”魅漓揚起璀璨的笑臉,聲音在空氣中飛揚:“綠靈,上車,我們走。”
“奴婢坐後麵那輛。”綠靈看著某皇帝那能殺死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自動將自稱改為奴婢,揚手指著大馬車後麵的,小馬車。
“綠靈,我讓你坐這輛,你就坐這輛,反正這輛夠大。”魅漓不依,似沒看到後麵那輛小馬車似的,讓她單獨和這個暴君坐,看看他那張鐵青到沒有一絲感彩的臉色,想想還是算了吧。
綠靈左右為難的啾了啾眼光能凍死人的皇帝,又啾啾用眼神威脅著自己的主子,想想,得罪小姐總比得罪皇帝大人來的好吧,最後,綠靈拉聳著腦袋丟下一句:“奴婢先上車了。”揚長往後來的小馬車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的魅漓,與一臉得意的黃埔決然。
憤憤然的一跺腳,魅漓道:“我和你一起坐後麵的小馬車。”
然而,腳步還沒跨出去,並被某人一把毫不留情的拎上了華麗麗的大馬車。
“你幹嗎?”魅漓佯裝不悅,一張臉在瞬間變成了比冰還冰的冰臉。
“……”黃埔決然錯愕,早就知道這個女人變臉的速度很快,卻沒想到能說變就變,簡直比他還絕,他認載了,他這輩子就載在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身上了。
然而,魅漓看著黃埔決然這張陰沉的臉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的乖乖坐上去了,畢竟,人要識好歹,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而且她冷魅漓一直堅信審視適度才是好女子。
“真是驕情。”暗中嘀咕一聲,坐在架車位置上的黑衣男子,諷刺的勾起嘴角譏誚一笑,馬車快速的行駛出了東正門,而此人,正是黃埔決然的同們師兄絕辰,望著漸漸的遠去的馬車,方公公這才歎息一聲,緩緩的往禦書房而去。
魅漓耳尖諜到他的話,微微的咪了咪眼,冷笑道:“我和你不熟,你不用以此來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對你沒感覺。”
黃埔決然原本鐵青的臉,聽到魅漓的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這女人,還真伶牙厲齒。
而坐在架勢坐上的絕辰,俊臉一怔,而後像是煮熟的鴨蛋般憋紅了一張俊臉。
魅漓瞥瞥嘴,暗自嘀咕一聲:“想笑就想,不用憋著。”
“咳…咳……”幹咳了倆聲,黃埔決然正了正神色,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在聽到魅漓說話之時徹底消失,原本有些蒼白的唇,卻增添了些光彩。
“黃埔決然,你這是要送我去那裏?”魅漓也不與他打哈哈,直接問了心中的疑惑,一瞬間心情又失落了下去,隻是卻被她很好的隱藏了。
“去該去的地方。”黃埔決然抿了抿嘴,看也沒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