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坪中學，早讀課課間十分鍾。
距離那天截住牛犇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天，五人除了光頭之外四人都已經到齊。
他們圍坐在學校籃球場的水泥地上，王勇說道：“文昌哥，八哥現在手怎麼樣了？”
王文昌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去他們家看的時候八哥還捧著手在那直哼哼，手上撲滿了草藥，但是他自己說還沒有什麼效果。而且前天實在痛的不行的時候去縣醫院做了個CT。”
“結果呢？”王勇很是關切的問道。
“手骨粉碎性骨折，這隻手算是廢了，就算以後好了也不能用力。”王文昌摘了一根水泥地以外狗尾草很是痛惜的說道。
鄧誌強想起那天的事情仍舊覺得自己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人家開恩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天那個瘸子是誰？當時他一個眼神我就感覺自己要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著回來的。”
王文昌手中的狗尾草甩在鄧誌強臉上，壓低聲音罵道：“**的想害死我們是吧，你以為瘸子是你能喊的嗎。我告訴你，八哥他爸能拉動幾千村裏人到別人地方上去鬧事，但他兒子被打成這樣你知道他啥反映嗎？”
“啥反映？”三人齊齊疑惑的湊過來問。
“八哥他爹先把八哥打了一頓，然後拉著他跪在了廟前從早上跪到下午才見到了那個人。八哥他爹是誰在整個樂縣都能牛逼起來的人物，但是在那人麵前卻乖的像孩子一樣，點頭哈腰的像個孫子。”
“八哥還說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老爸這個樣子，後來八哥還跟我說了一件事。”
鄧誌強拍掉了臉上的草屑，搶著問道：“什麼事啊？”
王文昌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偷聽他們說話，示意三人湊過來才道：“八哥說他在沙觀廟裏看到了牛犇。然後他爸給了他一個嚴厲的忠告。”
等了一會三人還是沒有聽到王文昌把後句話說出來，王勇有些受不了的說：“文昌哥你說話不要一頓一頓的好不，你每次都隻說一半這樣會急死人的。”
王文昌吐出嘴裏咬著的幹草莖，往地上吐了一灘口水很是不滿：“我擦，你們都不給點反應我怎麼繼續說下去。”
王勇翻著白眼：“好吧，文昌哥什麼忠告你快說吧。”
“這還差不多。八哥他爹叫八哥以後不要去招惹牛犇，他說能跟那人走在一起的都不是普通人，就算現在沒有什麼名氣但以後無論黑白兩道鐵定少不了他一席之地的。”
“還有今天我跟你們說的話你們最好爛在肚子裏，等過幾天牛犇那B來了看看是什麼反映吧。我總覺得把他打了一頓之後我們卻啥事都沒有，整件事情很詭異，要是以前我還會一點都不在乎，但是現在他後麵多了個這樣的人我就有些害怕了。”
“走吧上課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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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老巴，一個曾經聽到了就讓人心膽俱裂的人物，很多人知道他尊敬他，但也有很多人把他當成夢魘般的存在不敢去招惹。
沒有人能在現在化的火器下活下來，就連民國時期那些武學宗師也不例外。
但是他巴立明是個例外，戰場上廝殺他活了下來，破四舊的時候他也活了下來，隻是代價有點大，他失去了一條腿。
或許是因為惜才，或許是因為他認識的大人物太多，教過的大人物太多，最終他沒有被亂棍打死，也沒有掛著牌子遊街示眾。
他被關進了監獄，好吃好喝的供著，閑了就看看書打打拳，調教下監獄裏那些不長眼的狗崽子們，隻要不出去不鬧出人命隨便你怎麼折騰。
監獄裏就連獄警見了他都要喊一聲巴爺，這一關就是十幾年，後來平反了他也自由了。
他出來後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出當年讓他失去一隻腳的人，那人早已是一方大員出入隨行都有保鏢隨著。
但他依然不為所動的要把這仇報了。
不知是誰報的密，那位大員得到消息後從一個省逃到了另外一個省再次準備逃到國外，身邊的保鏢加了又加。
老巴還是老巴，就算廢了一條腿一樣是老巴，他千裏追殺最終得償所願。
包括保鏢在內的二十一號人無一幸免，然後從此隱姓埋名，似乎這世間再也沒有這樣一個曾經轟動世間的一個人物。
如果隻是一個快意恩仇的莽漢別人還不會怎麼在意，但偏偏殺了怎麼多卻一點痕跡都不讓別人抓住，神出鬼沒的有如無形，這才是讓人害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