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清等三人見王維亮活過來,高興得蹲下身就要去扶他。
沒想到王維亮一臉懵逼的坐起來,一邊揉著後腦勺,一邊迷迷瞪瞪望著他們。
“剛才怎麼了,我半邊腦袋怎麼這麼疼啊?”
看見王維亮能坐起來說話,趙廣清一顆緊繃的心終於落了地。
“你剛才……”趙廣清的話還沒說完,王維亮一臉緊張的問,“我臉上怎麼會有水?”
他伸手一摸,看到自己滿手都是血。
嗝!
整個人就不好了!
嘭!
隻見他兩眼翻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沒了半點氣息。
“老王!”
“王叔!”
大家馬上圍過去。
趙廣清見於大眼和劉瑞芳慌了手腳,一把將他們扒拉開,道:“他暈血,我來掐人中!”
二人第一次聽說暈血這個詞,趕緊退到一邊讓趙廣清過來急救。
不多一會兒,王維亮幽幽的吐出一口濁氣,才還魂蘇醒,“我剛才看到滿手都是血……”
趙廣清趕緊解釋道:“你右耳朵有點豁,問題不大。”
王維亮聽說隻是右耳朵被砸了個豁了,沒有什麼大礙,嚇得慘白的臉色也恢複了血色。
趙廣清一手兜著王維亮的頭,一手托著他的後背,將他扶了起來。
開始,王維亮還有點站不穩,晃了幾下,又轉了幾下頭,走了兩步才說:“沒事,還沒有在笆籬子被死刑犯打得重。”
本來大家都懸著一顆心,被他這句給整樂了。
“操!你腦瓜皮還有半道口子,這就沒事兒了?”於大眼搓了搓鼻子,瞪著死魚眼睛差點沒掉到地上。
“別說半道口子,想當初我在笆籬子那會兒,被人幹開半個瓢也沒咋地……”王維亮說著,拿手一摸,頓時眼睛就拉得老長,“哎喲喂,趕緊的,帶我去衛生所包紮!”
“都傷成這樣了還囉嗦,趕緊走啊!”趙廣清不耐煩的拉著王維亮就往外走。
回頭對不知所措的於大眼說:“快去把鄭剛灑在地上的東西連土都撮回來,我先扶王叔出去。”
“行。”於大眼和劉瑞芳向著豬舍跑去。
當趙廣清把王維亮扶上自行車時,於大眼提了一包土追上來說:“都在這裏,還有點我跟劉瑞芳再清理一下。”
“好,你拿個盆子倒出來一半,剩下的我帶走,然後看好養殖場,別跟劉瑞芳分開,別再出什麼岔子。”趙廣清交待道。
“行,你走吧,家裏這攤交給我。”於大眼道。
公安員駐紮室。
大陳從宿舍裏被趙廣清吵醒,走出來站在辦公桌前。
臉色鐵青道:“這個楊彩鳳也太狠毒了,她簡直就是在犯罪!”
趙廣清非常認同:“我看還是通過地方吧,這不是一般的犯罪,這是投*毒。”
“嗯。”大陳背著手點頭。
“我這就去跟活書記通個話,畢竟他在這裏主抓全麵工作。貿然上報地方怕保衛科追問下來不好說。”大陳披上外衣,手裏提著一包土就往外走。
被趙廣清攔住:“還是不要驚動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嗯?”大陳停下腳,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趙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