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孫瀚昌萬萬沒想到,他眼裏那個剛愎又擅於謀劃和算計的下屬,竟然是藏得很深的殺人燒屍案的幕後策劃者。

一時間無法接受。

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

同樣受到震撼的還有商運偉。

本來還要跟大局長周旋一下,怎麼替趙廣清把活占林這個禍害除掉。

嘚!

現在都不用他出手,活占林自己就把自己怍死了。

心下掠過一陣快意。

他沉著臉看向孫瀚昌。

“孫局,大家都知道你早就看老活不順眼,隻是礙於沒抓住把柄,這下好了,省得你出手,讓他吃槍子去吧!”

孫瀚昌抓著桌子腿,半晌才緩緩的點頭。

“哎,他怎麼這麼壞啊,差一點連我都給蒙蔽了。”

“不光是你,連我們這些科員也都被他的演技給騙過了。”祥子道。

“隻能說活占林太會包裝,用正義的幌子包裹自己,口口聲聲說自己奉公無私,這才讓大家信任他,二位領導也不必過度自責,活占林的行為隻是個案,僅代表他自己,與咱們林業局沒有半點關係。”

“對對對!祥子說得在理。”商運偉趕緊替孫瀚昌解圍。

“道理是這樣,不過他怎麼就那麼狠啊!”

孫瀚昌還是反不過味。

“趙廣清和他無怨無仇,非要弄死他幹嘛?”

“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商運偉冷笑一聲。

“女人?”孫瀚昌一臉霧水的看向祥子。

祥子眼神有些遊弋,欲言又止。

“你倒是說啊,掖著藏著幹啥,難道你也和寡婦有一腿?”

祥子滿臉尷尬,道:“那倒沒有。”

然後用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說:

“現在外麵都傳瘋了,說活占林是第一個給楊寡婦開苞的人……”

“楊寡婦是誰?”孫瀚昌一臉懵逼。

“趙廣清的媳……不,趙廣清一直在鬧離婚,被局裏壓下來不給離的那個寡婦。”商運偉揶揄道。

“為什麼不給離?”孫瀚昌很是詫異。

“工會和婦聯那關過不去,說趙廣清是小資產階級思想,兩個部門都說要保護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都打到法院也沒離成。”

“喔,這倒也是,如果沒有這檔子事,政治思想這一關還真過不去。”孫瀚昌道。

這會兒他終於知道,趙廣清為什麼要動那麼大的幹戈,設局,找媒體拉活占林下水了。

突然之間,他有個大膽的想法,這活占林殺人燒屍案被扒出來,十有八九是趙廣清幹的。

也隻有他才有這個能力。

便不動聲色的繼續問祥子,“那個寡婦多大了?”

“三十一二。”

“噢,這麼說這個女人很前衛嘛。”

“可不是嘛,十八九歲就跟了活占林,趙廣清還不是第一個接盤俠。”

祥子眼裏突然閃過一道興奮之光。

“還有節目?”商運偉也來了興趣。

“當然有啊!”

“這倆家夥弄出一窩崽兒,到底是誰的,連他們兩個也說不清。”

“但楊寡婦長得是真漂亮啊!”

“別說活占林舍不得,就是咱們這些大老爺們見了,有幾個能拉動腿的?”

祥子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