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水安看著眼前的這間夜總會,幾個服務生,三個半老徐娘的陪酒小姐,就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每天晚上寥寥數人來這裏喝酒,賺的錢還不夠交電費。
在新洲這個地方,原本就沒有港九其他的地方繁華,有錢人大多都願意去油尖旺尋開心。來這裏的都是幾個榨不出什麼油水的顧客。
不過,總算是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整條街道上,也都是暴龍的地盤。阮水安和自己的十幾個手下,靠著暴龍那天給的一疊錢,勉強可以生活下去。
隻是眼前的這家夜總會,就讓阮水安有些頭疼了。
“不行,明天我去安置營,帶幾個妹子過來!就這幾位大媽,誰會願意光顧啊?”蚊子小聲在阮水安的耳旁說道。
“要我說,安哥,咱們不用窩在這裏,特麼的直接去油尖旺搶地盤!”刀疤憤怒地說道。
“別吵!”阮水安端起自己麵前的一杯啤酒:“搶搶搶!你就知道搶!現在咱們還有一半的兄弟傷還沒有好,怎麼搶?剛剛吃了兩天飽飯,就不能讓兄弟們喘口氣?”
“安哥,你別生氣,刀疤也是為了咱們出路著想,這裏確實不是長久之計,我覺得這個暴龍哥並沒有將我們當成自己人!”蚊子小聲地說道。
“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那個叼毛,就是看不起咱們!不然,怎麼會把這麼小、這麼破的一家夜總會交給我們打理?特麼的,別說是砸場子了,每天來喝酒的人就那麼幾位,都還沒有我們的人多!”刀疤也跟著附和道。
“閉嘴!你們兩個記住了,不管怎麼樣,暴龍哥曾經救過我們,現在也是他給我們一口飯吃!做人要懂得感恩!”阮水安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對著兩個手下叮囑道。
這個時候,夜總會門口的小弟快步跑進來,對著阮水安說道:“安哥,暴龍哥來了!”
阮水安將手中的煙摁熄在玻璃的煙灰缸裏麵,站起身來:“記住我說的話,現在跟我一起去迎接暴龍哥!”
說完,率先走向了夜總會的大門口。
“暴龍哥,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阮水安快步走向大門口,笑臉相迎。
門外停著四五輛小巴,而暴龍的身後跟著四五十個小弟,簇擁著暴龍走了進來。
“阿安啊,這裏還習慣嗎?”暴龍麵無表情地問道。
“習慣習慣,比我們以前待的地方強多了,謝謝暴龍哥!”阮水安連忙回答道。
“嗯,別看這裏破破爛爛的,當年這裏也曾經是整個元朗最叼的夜總會,隻是後來經營不善,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你們好好幹,不行找點妹子過來,先把人氣做起來!還缺錢嗎?”暴龍四周打量著夜總會的裝飾,問道。
“暴龍哥,你知道我們是是從安置營裏麵逃出來的!”阮水安小聲地說道。
正所謂人窮誌短,阮水安此刻也隻能低聲下氣地這樣回答。
“嗯,沒關係,一會我讓人再給你送十萬過來,你想辦法把這裏做起來!”暴龍大氣地說道。
“謝謝暴龍哥!”阮水安連忙彎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