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喝了一些酒,彼此之間也就多了一份信任和了解,隻是現在的施純,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在跟一個單兵素質頂級的退役偵察兵一起喝酒。
侯飛雖然一再強調自己肯定會幫施純救出她的父親,但是無論是施純還是魯倫,都覺得侯飛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行啦,我知道這個事情確實是需要勇氣,以前咱們華人在外麵討生活,背井離鄉,忍氣吞聲地為了生存,但是現在人家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難道還不能反抗?你們的血性和勇氣在什麼地方啊?”侯飛義憤填膺地問道。
“1965年,雅嘉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排華運動,在雅嘉軍政府的支持下,土著居民大肆屠殺華人,街道上屍橫遍野,男的被殺,女的被抓來蹂躪,先後50多萬的華人失去了生命!道理不用你來講,我們比任何人更加能夠感受到血海深仇!我之前說過的,我的祖父也在這一場浩劫之中遇害!”施純淚眼婆娑地說道。
“還有我的祖父!”魯倫聞言,也是一臉悲愴。
“他們家並不是華人,但是我祖父的祖父救過他們家的人,所以後來他的祖父也拚死相救,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施純解釋道。
侯飛表情凝重,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過去的事情,我們無力改變,但是我們要從曆史裏麵學會教訓。我覺得,首先咱們要將你父親救出來。”
侯飛知道,施純的父親能夠成為雅嘉華人商會的會長,還引得班邦的垂涎,肯定是擁有足夠的財力和影響力。
現在,施家所有的被動,都是因為家主被軟禁了,隻要將施純的父親救出來,那麼就掌控了主動。
施純就不用被迫嫁人了,而他們也可以利用施家的影響力,對班邦實施打擊報複。
“談何容易,這段時間,我們通過華人商會的關係,不知道花費了多少資源,但是依然救不出來。”施純無奈地說道。
“怎麼可能就不出來?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商會裏麵有人搞鬼,他們不願意你父親出來重新執掌商會,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付出的代價還不夠!”侯飛撇撇嘴說道。
不得不說,雖然他之前隻是一個退役的偵察兵,但是在港島這麼久,跟在陳子豪的身邊,對一些事情還是看得很透徹的。
這個世界終究是利益為王。
施純看了侯飛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她點點頭:“是的,應該是你說的第一種情況。”
侯飛聳聳肩:“所以咱們簡單直接一點,你知道你父親現在被軟禁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在一個度假村裏麵!”施純說道。
“那還不簡單,我們將他接出來,不就可以了嗎?”侯飛一副淡定的樣子,說道。
“那裏可是班邦的地方,怎麼接出來啊?”施純有些猶豫。
“那又怎麼樣?我們去掀了他的地方又怎麼樣?都已經把你們逼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打算跟他做朋友?或者夫妻?”侯飛咄咄逼人地說道。
“不是,會死人的!”一旁的魯倫一臉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