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夜色酒吧,歌舞升平。
與平時一樣,這裏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絢麗的燈光照耀著擁擠的靈魂,年輕的肉體隨著節奏在瘋狂的擺動。
孫大科坐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眯縫著雙眼,欣賞著重金屬音樂帶來的耳膜衝擊,他麵前的桌上擺著一瓶價格不菲的洋酒,杯子裏的酒已經喝完了,他卻沒有倒酒。
在他的麵前,坐著的是阿斌。
從國外回來之後,阿斌一直在休息,今天剛好打算出來散散心,便領著兩個手下過來夜色酒吧喝喝酒,看看那些晃動的大白腿,運氣好的話,也可以找個靚女一起交流一下今年的流行色。
“科哥,你這不行啊!再來兩瓶,今天跟你喝個痛快!”阿斌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盡,大聲對著孫大科說道。
“阿斌啊,慢點喝!咱們現在都是有地位的人了,喝酒不要跟那些小混混一樣,玩命喝酒!酒多了,是毒藥,少喝才是人生。”孫大科衝著阿斌擺擺手,說道。
他手上三個鑲嵌著綠寶石的戒指,晃得阿斌的雙眼有些模糊。
“我靠,科哥,你這越來越有深度了!”阿斌笑著說道。
“好說!阿斌啊,你以後也不要每次領著手下人去拚死拚活了,手下幾百人,自己這麼辛苦幹什麼呢?以後有空跟我一起打打高爾夫球,豪哥在米國都有一架高爾夫俱樂部了,現在霍勇那小子在幫忙看著呢!咱們把球技練好,等有機會了,一起去米國打球!”孫大科將自己的後背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雙手放在扶手上麵,一副大佬的模樣。
“哈哈,好吧!太不爽了,科哥,現在跟你喝酒真是找不到以前的味道了,你變了!”阿斌一臉失落地說道。
“是啊,人總是會變的!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啊!”孫大科慢慢地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然後朝著阿斌揚了揚,說道。
“我靠,科哥,你這說話我怎麼感覺酸溜溜的呢?你這都是從哪裏學來的?”阿斌跟著倒了半杯酒跟進,好奇地問道。
“在港大學的哲學啊!豪哥是忙,天天在外麵,我沒事就陪著老婆去聽課,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現在特別有深度了?”孫大科一臉無奈地說道。
兩個手下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打斷了正在吹牛的孫大科:“科哥,不好了,有人來砸場子!”
“什麼?叫人,砍死他們啊!誰特麼的這麼大膽子來這裏砸場子?”孫大科鬱悶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
“不是啊,科哥,咱們的兄弟大多都出去幫豪哥找人了,還沒有回來呢!現在看場子的兄弟還不到二十個!”手下人一臉狼狽地說道。
“怕個球啊,給老子一把56式,我一個人去搞定!”阿斌身後一個年輕的男子激動地說道。
“少廢話,這裏是特麼的自己的地盤,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槍的!特麼的天天槍戰,誰來做生意啊?”阿斌冷著臉對著自己的手下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