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細看了看賭場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將手機掛斷,而是一臉驚訝地問道:“為什麼不能打電話?”
“抱歉!先生,這是我們這裏的規定!請你不要讓我們難做!”這邊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阿細。
“什麼不能打電話?你說不能打就不能打啊?老子是來尋開心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阿細手下惡狠狠地衝到前麵,對著賭場的工作人員嗬斥道。
“先生,你再這樣,可能會被請出賭場的。”賭場的工作人員似乎也是有恃無恐,毫不退讓地說道。
幾名膀大腰粗穿著製服的保安,也提著橡膠棍,朝著阿細這邊走過來。
“行啦,不打就不打!親愛的,你不說要去贏錢嗎?走吧!”莫娜走過來,一把挽住了阿細的胳膊,笑著說道。
阿細聳聳肩,收起了大哥大,掛在腰間,衝著賭場的工作人員擺擺手,然後轉身就走進了居中的博盛廳。
這裏相比起一樓的烏煙瘴氣,很明顯要高級不少,當然與之匹配的押注的籌碼也高了不少。最小的押注籌碼就已經是500元。
阿細不動聲色,並沒有直接去到最裏麵阿堅等人所在的那張賭桌,而是隨意地找了一張人不多的小賭桌,玩起了百家樂。
“細哥,外麵的兄弟已經收到信了嗎?”莫娜擔心地問道。
眾人都非常有默契,並沒有頻繁去打量坐在那邊的阿堅,出來的混的人,往往都非常的敏感,很有可能一個不經意的關注目光,就能讓對方感覺到危險。
這次行動陳子豪幾乎是調集了所有的人手,不容有失。
“不知道,剛才電話接通了,但是不確定他們有沒有這麼機靈!”阿細搖搖頭,小聲說道。
“那怎麼辦?要不要我出去叫人?”莫娜問道。
阿細搖搖頭:“不用了,他們應該沒有這麼笨!這個時候給他們打電話,不是叫他們來砍人,難道還會是請他們吃飯不成。”
在牌桌上隨意地打了兩把,阿細將手中的牌扔到了桌上,喃喃自語道:“不行,手氣怎麼這麼差?我得換一個賭桌。”
說完,阿細直接走到了阿堅所在的那張賭桌。
這個賭桌上麵的籌碼更大,隨手一扔就是上萬的數額,坐在賭桌上的人,也都是表情凝重。看樣子,都是非常的緊張和刺激。
阿細隨意地坐在一個空位置上,將一個一萬塊的籌碼押了莊,然後看了一眼阿堅。
此刻阿堅的身邊站著一排壯漢,有的看上去像是華人,有些看上去則像是這邊的土著。阿細也沒有空一一去分辯,但是至少他知道在賭桌上麵,自己並沒有機會發動。
稍有什麼輕舉妄動,阿堅身邊的這些人可能就會抄起家夥就幹。
一旦暴露了此行的目的,想要再接近他,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阿細隨手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並沒有那麼炎熱了,但是阿細的這個動作卻絲毫沒有引起其他的人的關注,因為像他這樣擦汗的人,並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