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我想娶的是杜若!杜若!不是那個杜碧!”
顏屹安從藥鋪回來,便發了一通脾氣,林氏已經氣得胸口疼。
“老祖宗,我求求你!你不也是喜歡若兒妹妹嗎?!”
顏屹安哭著跪了下來,為什麼要逼他娶不喜歡的女人?
他從第一眼見到杜若時,便偷偷喜歡她至今,從未變過。
“逆子啊!”林氏氣不打一處來。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
自家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為了個女人,把這兩樣都拋諸腦後了。
鄭老夫人搖了搖頭,對著孫子勸道:
“杜家大房倒了!若兒再好,都做不了永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你懂嗎?”
“不,祖母!孫兒不懂!都是杜家姑娘,憑什麼她杜碧做的,若兒妹妹做不得?!”
顏屹安無法接受,娶妻不是買衣服,這件兒不行,就換那件。
“憑他杜淮安毫發無傷,你就該知道,杜家二房背後站著的是誰了。傻孩子!”鄭老夫人人老心未老,看得透徹得很。
“我不管他倚仗的誰,我就是不願意娶那杜碧!我對她……”
“放肆!”
一個雄厚的聲音自屋外而來,隨之,顏屹安的後背狠狠地吃了一記馬鞭!
爹?
老爺?
永平侯顏啟銘指著顏屹安的腦袋大罵:“你是吃了什麼迷魂藥了?!”
“爹,我隻想娶杜若!”
顏啟銘狠狠抽了他幾鞭:
“娶妻娶賢,她賢在何處?一個未嫁人的姑娘,勾搭四皇子,人盡皆知。就是你這個豬油蒙了心的蠢貨,還在這念念不忘!”
顏屹安瘋狂搖頭,“不!不可能!若兒她不是這樣的人!”
“不管她是不是這種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挑挑揀揀!”
“給我去祖宗麵前好好跪著,成親前不許跨出院門半步!”
顏屹安扭了頭便去了祠堂,頭都不帶回的。
鄭老夫人望著他的背影和氣呼呼的兒子,頭疼心更疼。
“安兒還小,你又何必動武呢……”
“娘!您莫要再縱著他。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不如此,萬一惹出禍來!”
鄭老夫人重重地歎了口氣,
“若兒是個好姑娘,你何苦如此說她。是我們顏家對不起她。”
林氏心有不悅,“母親,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是去了杜府提親,外人又不知咱們看中哪個姑娘。如今我們娶的也是杜府的姑娘,何來的對不住?”
一個商賈之家罷了,他們永平侯府何須低三下四?
鄭老夫人搖了搖頭,起身就回屋,“我老了,這家中你們做主便是。”
時茵,終究是我老婆子對不住你,哎!
林氏見鄭老夫人離去,對著老爺小聲抱怨道:
“母親也真是,如今我們娶了杜淮安的女兒,也不算是毀約,是不,老爺?”
“夫人說的是。這幾日你好好勸勸安兒,這門親事的好處他總會明白的!”
當日杜世安出事後,顏家本就心有餘悸,萌生了退婚的念頭。可當夜便有人上門,為杜淮安之女做說客。
那個人便是平南侯燕士呈。
平南侯何許人也,他是左相的妹夫啊!
平南侯夫人乃左相的親妹妹賈珍兒,與宮裏頭的那位,可是一個肚子裏出來的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