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明晃晃的刀,架在杜若脖子上,脖頸立刻泛起絲絲寒意。
杜若臉色凝重,手腳冰冷:不要慌,不要慌。
“動不動就拿刀,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紮木耳瞧杜若這絲毫不懼的架勢,又有些遲疑,但手中的刀卻依舊沒放下.
“你不是貴人派來的,說,你為何要騙我?”
杜若冷哼了一聲,轉臉直視紮木耳:“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是?”
“上京的貴人姓什麼?!”
杜若的腦門沁出冷汗,紮木耳問題太過尖銳,實在不知該如何作答。
電光火石之間,她靈光一閃,厲聲喝問道:
“紮木耳,貴人身份尊貴,豈能由你隨意打聽姓名?!”
紮木耳被這一聲厲喝鎮住,拿刀的手抖了一抖,杜若隨之又說道:
“你打聽打聽,小爺我是誰?小爺可是上京城皇商杜家的公子!”
死馬當活馬醫了,杜家名頭響,又頂著皇商的招牌,跟宮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此一說,看能否糊弄過去。
紮木耳收刀,有些激動:“上京杜家?可是杜世安?”
杜若不明就裏,怎麼,這紮木耳還認識爹?
“正是!”
紮木耳聞言大喜,握著杜若的手連聲道歉:“杜公子,誤會!誤會!”
“原來真是貴人派你來的!”
其他的胡人也放下了刀,氣氛一下子緩和,讓人有些無所適從。冬青摸了摸脖子,不敢吱聲。
杜若心中狐疑:“杜世安是我爹,你認識他?”
紮木耳大咧咧地一擺手:
“哎!杜老爺哪是我這樣的小人物配見的,這些年都是杜老爺派手下來廣陵接貨。不知道這回怎麼杜公子親自來了,小的多有得罪!恕罪!”
杜世安接貨?
杜若望了望李叔,李叔也是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他從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這一切太詭異了!
宮裏的貴人,接頭的買主,還有賣給這些胡人的,究竟又是什麼貨?
難不成杜世安真的在為萬全銷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可這紮木耳為何會說是爹派人來接貨?
杜若生怕紮木耳發現不妥,不敢仔細追問。
她腦子轉了半晌,便如實說了一句:
“紮木耳,上京出了點狀況。今年恐怕沒有貨給你了。”
紮木耳一聽便慌了,他看了看自己的駱駝隊伍,對著杜若攤手:
“這……兩手空空回去,我們的主人,是要發怒的!”
杜若,“我爹杜世安,死了。”
紮木耳:啊?!你說什麼?!
杜若歎了一口氣:“若不是我爹出事,我又怎能出現在這裏?”
紮木耳撓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杜若又問:“往年來與你接頭的人,叫什麼?府中下人眾多,我也不知道爹派了誰來。”
“是貴府的管事杜成,他今日怎麼沒來?”
杜若與李叔麵麵相覷,府中何曾又叫杜成之人。
杜若:“額,我……我想他以後也不能來見你了。”
紮木耳大驚:“難道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