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溫暖還帶有一絲的涼意,照耀在這個綠意盎然又生機勃勃的小村莊中,早晨六七點鍾就已經有人扛著鋤頭或扒犁往農田裏走去,炊煙也已經在家家戶戶的煙囪中飄散,為這個小山村添上了一些人氣。
“寶兒,乖,起來把這碗粥喝了再睡,”說著何月要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但看她自己吃力的靠著被子,盡管不讚同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把粥端過來,“來,娘喂你。”
何月心中卻思量著,閨女自從發燒醒來之後,就一直這樣呆呆的,是不是再找大夫給看一下。
杜雨有些尷尬,自己吃力地坐起來,對著有些不讚同的何月說道,“娘,我自己吃吧,爹不是要下地嗎,您去忙吧。”
何月聽她這樣說,又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做,但還是不放心,“那寶兒你記得把粥喝了,就休息吧。”
“我知道的,娘,您快去吧。”杜雨看這個原主的娘這樣,隻能催促道,她很需要靜一靜。
看女兒這樣,何月隻以為她是想休息了,隻得(dei)再次叮囑一番,“那你好好休息,娘去給你爹再弄點菜。”然後拉開門出去忙了。
“呼……”,抬手摸了摸額頭,終於過關了。醒來一陣兒了,杜雨真心覺得無語,不就是做了個夢嗎,怎麼就真穿了呢?
杜雨是現代一個九零後女生,才二十三歲,因為高中重讀過一年,所以剛從B市農科大學畢業,已經準備去工作了。
因為小時候父母想要生個男孩,就把自己扔在外公家,也就是農村裏長大,高中時到了城市裏就一直覺得格格不入。所以在高中時,就特別喜歡看一些種田的文,麵對著繁重的課業,就幻想穿越到古代種田去,再一次過那種淳樸鄉村生活。
其實她最希望的是,父母不會因為自己是女孩就把放棄掉。因為在別人的童年有父母的時候,自己沒有;在別人小學時有父母開家長會時,自己沒有;在與別的小朋友發生爭執時,他們有父母的回護,而自己沒有。
當她已經長到可以獨當一麵,不需要父母的時候,他們出現了,目的是讓自己離開這兒去讀城市裏的高中。為了可以回到農村繼續照顧外公外婆,所以她在高中努力讀書,盡管以為底子太差而重讀一年,杜雨依然能為自己考到全國最有名農科大學而驕傲。
然而世界上就是有如此狗血而又無了奈何的事情,外公外婆在自己大三下學期的時候,因為去醫院看病而出意外,雙雙去世。
就算是這樣,杜雨依然不顧父母轉專業的要求,決定學成之後,回到那片有著自己童年與少年時期深刻記憶的地方,守著外公外婆,守著那一片土地。
就在杜雨準備回去的前幾天晚上,一直在做了自己穿越了的夢,第二天早上都忘了夢的具體內容,就在前一天的晚上,那個夢突然那麼的真實,就好像自己身臨其境似得,醒來就發現睡的不是自己平常的軟床。
杜雨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草木的屋頂,褐色土的牆,試了試身下,是農村的土炕。閉了閉眼,想象自己可能在醫院,睜開眼就可以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透明的落地窗外優美的景色。
睜開眼,沒變,一切都沒有變,還是剛才看到的樣子。也是,要回去早就回去了。現在怎麼辦啊?快要哭了,她其實不怎麼想現在穿越的,回不去了麼?
“啊……”杜雨感到一陣頭痛,好像有什麼源源不斷進入自己的大腦。杜雨覺得稍稍緩解一點兒,才發現是這個叫‘杜子青’的女孩兒短短六年的記憶,看了一下,出來基本需要了解的,也就是一般六歲小孩的記憶。
從她的記憶中得知,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叫杜子青,今年十歲,有兩個哥哥逃了出來和一個弟弟,大哥叫杜子軒今年十五歲,二哥叫杜子真十二歲,小弟叫杜子新才五歲,父親叫杜之平,母親叫何蓮花。他們家就隻有杜子青一個閨女,很受家人的寵愛,從名字就可以聽出來,家裏人都叫她‘寶兒’,就連比她小三歲的弟弟都比不上她受寵。
這個村子是叫北山村,村子三麵環山,山叫青木山。有一條河穿過村子,叫清水河。北山村僅有六十多戶人家,生活都不是多麼富足,糊口而已。
而她之所以穿過來是因為原主在陰天,去給在田地勞作的父母和哥哥送遮雨的鬥笠和蓑衣,回來的路上雨下的太大,不小心摔倒,頭撞到了一塊石頭上,暈了過去,而她從小就身體不好,在雨裏待了一陣,被鄰居看到抱了回去之後,就感冒發燒,都昏迷了,郎中說三天之內醒不過來就要做好成為癡呆的準備。三天後,醒是醒了,醒的人卻是杜雨。而真正的杜子青卻已經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