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三人在屋子裏說話,這邊幾個兄弟也不是那麼平靜。
“哎,你說你二弟這幾年就沒有在京裏謀個什麼職位?”老大媳婦宋氏推了推旁邊的老大。
“沒有!”老大迷迷糊糊的說。
“你醒一醒。”又推了推。
“幹什麼,煩不煩,今天很累。”老大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眉頭。
“我跟你說話呢,你看你二弟帶回來的箱子,裏邊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女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芒,眼中有著算計。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又不是給你的。”
“唉,怎麼說呢,咱們又沒有分家,怎麼就沒咱們的呢?更何況,長嫂如母,孝敬下大哥大嫂總沒有錯吧。”宋氏得意洋洋的說道,長嫂就是好。
“行了行了,不管有什麼,都是二弟用命換來的,他自己掙來的,就是分家也沒有咱們的份。再說了,長嫂,你敢用長嫂的身份去壓二弟,要他孝敬你嗎?切……”老大有些嘲諷的道。自己這個媳婦即使拎不清,腦子壞了。
宋氏一聽,想到自家二叔那黑的無底洞似得眼睛,滿身的肅殺之氣,渾身一冷,恨恨的瞪了老大一眼,“你還是大哥呢,還不是嚇得腿肚子轉筋,還說我呢,到底是誰更不中用。”
老大聽了也沒有反駁,沒辦法,從小老二就是他們三兄弟中的霸王,收拾起人來,就是他這個大哥,也照收拾不誤。他爹身體不好,他娘以前性子更軟,家裏的兒子一個個都皮得很,老二基本上承擔了老大的職責,教訓起兄弟那是毫不手軟啊。這裏誰不知道蕭家二郎是個霸王,惹誰都不要惹他。
老三院裏說的話本質上差不多,不過他們是弟弟弟妹而已。
杜子青一直都在好奇那天何氏和大哥說了些什麼,但她無論怎麼旁敲側擊就是沒有人告訴她,而且除了杜小弟,家裏其他人都是一副躲躲閃閃的樣子,她覺得很無語。
這天中午吃完飯,何氏就找到了杜子青,並且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屋裏還坐著杜老爹和杜大哥,都是一副肅穆端正的樣子。杜子青很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她不知道。
杜老爹不善言辭,沉默的坐在一旁。杜大哥一副沉思的樣子,何氏先開口了,“寶兒,娘知道你很好奇我和你大哥那天說的話,是不是和你有關,有什麼關係。我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我和你爹還有你大哥商量了一下,還是告訴你,畢竟你挺有主見的。”
杜子青很好奇什麼事情讓娘作了這麼長的鋪墊,遂作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等著他娘繼續說。
“其實,你和蕭家二郎定過親……”
“什麼,不會吧,娘,您沒騙我?”杜子青現在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叫什麼事兒呀,穿越也就罷了,還定過親,這下玩兒大發了。
何氏瞪了杜子青一眼,繼續道,“就是你蕭大伯家的老二,前幾年參軍去了,一直沒有音信,現在回來了,想著說相看相看,如果相中了就議親,如果相不中,就當走親戚了。我們想著讓你們相看相看,閨女呀,你是怎麼想的呢?”
何氏也是無奈呀,自己好好的一個閨女,辛辛苦苦拉扯到十四歲了,就要相看人家了,很心酸。如果不是從小定下的婚約,自己一定不會把小閨女嫁到蕭家的,也許是造化弄人吧。
杜子青倒是無所謂,“可以呀,看看唄。”反正都是要嫁的,至少現在還能看看合不合心意,比盲婚啞嫁強多了。
杜老爹,何氏和杜大哥都驚了一下,這個女兒(妹妹)自從生過一次病,就變得非常有想法,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也許明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
何氏愣了一下,趕緊說道,“那娘去安排,你記得做件新衣服,打扮一下。”說完就急忙走了出去。
杜子青很無聊的翻了個白眼,不就是相親嫁人麼,這有什麼可驚奇的,一群怪人。
杜老爹跟何氏去安排蕭家人要來的事情了。杜大哥去他的鋪子忙去了,而悲催的杜子青被何氏要求做一件新衣服穿,不管結果怎麼樣,至少不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