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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跟戀愛女修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因為陰如鏡純屬變態垃圾麼？
棠梨表示不理解。
而旁邊的宋思苓，更是自始至終都沒能加入話題。
她是真不懂啊!
這三個人仿佛單獨在一個世界中，全然孤立了她。
他們每個話題的跳躍，都能落在她完全意想不到的點上。
但不得不說，這一刻宋思苓的想法倒是與棠梨同步了——好端端的評價陰如鏡，怎麼就上升到戀愛女修了？
哪怕再再再退一步。
戀愛女修沒錯，有錯的也是戀愛腦女修。
【師姐為什麼不懂，與其內耗自己，不如責怪別人。】
【什麼都覺得是自己的錯，這不得折壽？】
棠梨猶猶豫豫看著何招娣，不知道從哪裏說起，司鶴羽……司鶴羽在忙著批判衣著暴露的陰如鏡。
哪怕天底下所有人加一起，在他眼中，也沒有棠梨一人要緊。
開玩笑，老婆和其他人，能是一個地位麼？
他勉強寬慰道：“想開些。”
頂多由於何招娣與他生母的遭遇極其相似，而棠梨又很想救她的樣子，司鶴羽勉強說句好話。
何招娣如何能想得開。
難道不是棠梨之前篤定，她是命中注定的鬼帝新娘麼？
“可這一切，若是命格注定，又當如何？”何招娣哽咽道，“天道不可違，我此生，注定是……”
“呃……那就改命呀。”
【可他現在不是鬼王麼？】
【就不能阻止他，換個人做鬼帝麼？或者格局再打開些，自己來做鬼族女帝。】
何招娣含著淚。
她比棠梨高、比棠梨強大、比棠梨曆練經驗更豐富。
然而此刻，她垂眸望向眼前表情理直氣壯的小女孩，卻覺得自己才是易碎弱小的一方。
“命運豈是如此輕易玩弄的……”
棠梨反駁：“如果命運真的這麼嚴肅，那就更不會輕易斷定一個人的人生，更不會輕易判定一個群體，是為另一個群體服務的。”
少女的眼眸明亮而堅定。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我們又為何要刻苦修行，要不斷參悟，吃超過百倍常人的苦頭修煉？”
“靈根乃是天定，並非修士之人，便是吃下再多天材地寶，也於事無補。”
害，這個可就說到棠梨老家，她一點也不困了哦。
“可普通人也可以飛天，也可以登月，很多普通修士也做不到呢。”
何招娣覺得她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怎麼可能，是誰教給你這句話的？他在騙你。”
棠梨：“千機門不是有煉器師特別厲害，可以煉製出飛舟？如果能找到替代修士本身，為飛舟提供能源的材料，普通人不也和修士一樣？”
“這種事情，哪有那麼容易。”
啪！
棠梨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師姐的手掌。
師姐的手細膩修長，手感很好，隻是此刻冰得嚇人，還在微微顫抖。
棠梨剛捉上去時，何招娣稍稍回避——她不習慣和旁人如此親近，每次肢體接觸，都需要做很多思想工作。
可不知怎的。
當小姑娘仿佛有溫度的灼灼目光看過來時，她忽然不想避開了。
“我知道很難，不容易，但它確實是條可行的路子，不是麼？”
“那要是做成了，是不是就算幫全天下的普通人改命？”
“——我說這些，隻是想讓師姐你知道，命中注定這種話，都是假的！”
【什麼狗屁鬼妃命格，裝神弄鬼騙出來哄人的設定罷了。】
【會導致那個結果的因素，分明是重男輕女的出身、常年打壓洗腦的家庭教育、不聞不問的修真生活環境，以及渣男居心叵測的欺騙！】
【這麼多因素加起來，導致不可挽回的結果難道不是非常正常麼？換我我也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