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風長老對她的回答並不覺得意外。
棠梨對他們問劍脈的維護，不說半個修真界，至少全宗上下都心知肚明。
而且即使是再不喜歡棠梨的人，也必須承認，棠梨確實有種別樣的感染力。
這一點在方方麵麵都能體現。尤其是那腦子跟朽壞木頭似的何招娣，此前什麼德行，全宗門都看在眼裏。
空有漂亮皮囊，但全宗門上下，看得起她的男修沒幾個。哪怕與她親近，也隻是渴望春宵一度罷了。
偏偏何招娣還保守矜傲，很多男修惱羞成怒，便在背後說她又當又立之類的難聽話。
總之，從前何招娣的名聲很差。
風長老與她不熟，也是在棠梨出現後，才知道何招娣居然有如此多的苦楚，至於女修的困境之類的事便更多了。
隻是這些事，與風長老沒有關係，他不在乎。
哪怕何招娣似乎有了些轉變，讓不少年輕後輩嘖嘖稱奇，他也隻是冷漠以對。
而這回，何招娣隱患爆發，才叫風長老確實篤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月夢微的寬和性子，終於縱容出這種放蕩弟子。
風長老覺得自己也無需多說什麼：“那你想引發兩界大戰麼？”
棠梨急得撓頭：“都說了，陰如鏡外厲內荏，他不敢的。”
他從來隻敢對無辜女子重拳出擊。
風長老知道棠梨有特別能力，做出這種判斷基本可以認定為事實。
但他不願意聽，也不想聽。
陰如鏡如果能將何招娣留在鬼界，那是最好，正好清理宗門不正之風。
於是他無視棠梨，向真正能夠做決斷，並且也是掌門之下第一人的謝孤言道。
“孤言，你怎麼看？”
棠梨也將目光看向師兄，她眼裏滿是委屈。
棠梨是想師兄給她撐腰的，可她沒法訴說吃瓜得到的信息，所以她知道，至少在所有人看來，這事她們都不占理。
師兄雖然外冷內熱，卻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真的會為了她不顧一切麼？
謝孤言沒有回避她的視線，劍修與她對視，目光清冽平靜。
棠梨心中不由浮出少許期待。
【難道說……】
風長老則狠狠皺眉。
不是吧？
何招娣是個不知廉恥的，難道孤言也拎不清輕重，為了哄師妹開心，就公私不分？
那一瞬間，其他人心裏也隱隱有這種預感。
看不出來啊，謝孤言說是修無情道，結果對他師妹頗為特別。
隻是不知道喜歡的是棠梨，還是何招娣。
——別說，他這兩個師妹各有特色，都很值得讓人喜歡。
反正給他們他們肯定要。
嘶，這麼一琢磨，謝孤言簡直是人生贏家啊。
眾人心思各異，然而謝孤言此人，最擅長的就是冷淡地叫所有人失望。
“依舊按照原計劃行事，先調查此處法陣。”謝孤言冷靜道，“我會聯絡師門，等待師尊命令。”
“師兄！”棠梨很失望。
風長老則微笑捋須，毫不掩飾自己的滿意喜悅。
謝孤言還是明事理，尊重前輩的。
強壓著小神女，與內門首席，達成目的的感覺讓他覺得很爽快。
至於接下來——
“我會為自己做出的每個決斷負責。”謝孤言聲音清冷。
這句話被風長老當做耳旁風，聽聽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