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川話音剛落,付少奇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你……你答應了?”
謝澤川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付少奇沒有回答,付少奇又轉過頭帶著詢問看向何奕恩:“他剛剛是答應了吧?”
結果何奕恩也沒有理他:“你確定嗎?”
“確定。”謝澤川說著還順便給薑言加了一點果汁。
薑言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在靜靜地聽。
“你以後真的不上節目了?不唱歌了?”付少奇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聽到不唱歌了,薑言吃飯的動作一時間停住,也在等著謝澤川回答。
在謝澤川前二十幾年的人生中,唱歌幾乎占據他生命的全部,這突然間說要退下了,任誰都覺得可惜。
“完全放棄肯定不可能,我打算做幕後,好的作品不需要那麼多曝光。”
“你現在說這種話,那你之前拚命出現在大眾視野裏,難道是因為作品不夠好,淨扯淡。”付少奇忍不住吐槽道。
吃完飯之後,謝澤川跟他們好久沒見打算去酒吧接著喝,薑言不想去,便找了個借口回酒店了。
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薑言聽到了開門聲,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了東西被撞翻的聲音,她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突然玻璃碎裂的聲音又傳來,她立馬爬起來,打開門出去。
謝澤川站在餐桌旁,低頭盯著一地的碎玻璃,不知道在想什麼,下一秒他蹲下身就要去撿,薑言疾步過去抓住了他的手。
“別動。”薑言忍不住想開口責備,可是對上謝澤川迷離眼尾泛紅,染著醉意的眼睛,責備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跟我過來。”薑言放輕了語氣說道。
謝澤川看著他們牽住的手,乖乖地跟在薑言後麵。
把謝澤川安置在沙發上,薑言想去給他倒杯水,突然薑言的手腕被反手握住。
“別走。”
“我去給你倒水。”
“我不想喝,你別走。”
謝澤川此時對薑言所產生的依賴和眷戀,讓薑言心裏產生了深深的震動。
薑言沒有強行的掙脫被他牽住的手,謝澤川突然用力薑言坐在了他的身側,他側過身,頭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看著薑言。
過了好一會兒,謝澤川突然說道:“言言,我們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呢?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讓你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那麼多年。”
薑言呼吸輕顫,謝澤川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是我不該對你有了別的心思。
但是這些話,薑言都沒有說,隻是慌亂地說了一句:“你喝多了。”
強行抽出被握住的手,薑言從房間裏抱出被子給他蓋上,便急匆匆地回了房間。
關上門麵對一室黑暗,回憶如潮水般不斷湧來將她吞沒。
再次見到謝澤川是薑言周五放學去到傅老師家的時候。
遠遠地就聽見優美的鋼琴聲從傅老師家傳來,薑言好像是得到了某種召喚,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薑言永遠都忘不了,她走進琴房時所看到的的那一幕。
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孩,坐在黑色的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鍵間不停地跳動,就連夕陽的一抹餘輝都賴在他的身邊不願意走,在白色的牆壁上映出了他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