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你們也是來玩兒嗎,好巧,我們已經結束了,就先走了。”
薑言像是剛剛認出他一樣,嘴角帶著笑,十分官方的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跟江嶼安說:“我們走。”
薑言走後,謝澤川臉色如常跟付少奇他們喝酒,聊天,好像完全沒有被剛剛的事情影響。
付少奇以為他是真的放下了,之前他還因為他們分手而感到愧疚,沒想到薑言那麼快就找到了新人,這種人早分開早好。
“恭喜川哥重獲新生。”
何奕恩一臉無語,視線看向別處,明晃晃地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謝澤掀起眼簾,嘴角帶著一抹笑:“我謝謝你。”
不知道為什麼付少奇覺得謝澤川剛剛那一抹笑有些瘮人,但是他也沒多想呲著個大牙傻樂:“都是兄弟,什麼謝不謝的。”
“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川哥我跟你說……”
“付總。”付少奇的話突然被打斷,他一臉氣憤地看著何奕恩。
“我都說了,不要叫我付總,多難聽。”
“那也沒有你說話難聽。”
“我說話怎麼難聽了!”
付少奇一聽急了,顧不上繼續勸導他川哥了,直接起身撲向何奕恩。
何奕恩成功轉移了這傻子的注意力,不然真不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一直到後來付少奇跟何奕恩哭訴:“川哥好黑,他居然賺兄弟的錢。”
“七千萬!他拿了我七千萬!”
“誰讓你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個時候,付少奇才知道謝澤川根本就沒有放下。
當然這都是後話。
謝澤川沒有跟付少奇他們玩到最後,中途離場之後,他來到了薑言樓下。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隻不過在司機問他去哪兒的時候,他報出了薑言家的地址。
窗戶裏投出暖光,看著看著腦子裏逐漸閃現出他曾經和薑言在這個家裏的點點滴滴。
薑言有一段是時間特別依賴他,她就像一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好像特別害怕他跑了一樣。
她跟得太緊,他怕沒注意會踩到她,就想讓薑言稍微離遠一點。
結果他話音剛落,她就嘴角向下,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後來他實在沒辦法,隻能把她抱起來,掛在身上,走哪兒帶哪兒,薑言才重新高興起來。
那段時間,薑言依賴他,衝他撒嬌,甚至還會有小脾氣,謝澤川以為,薑言有一點喜歡他了,他們之間可以和其他普通的情侶一樣相處,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現在他們還是分手了。
謝澤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剛想跟司機說回家,突然間瞥見一個身影。
江嶼安從超市回來,買了一大堆東西,又去藥店買了一些醒酒藥。
他提著東西上樓,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注視著他。
謝澤川記得他,之前在酒吧的時候,他說他是薑言的男朋友。
他沒在意,隻以為是他隨口胡說。
直到窗戶裏透出的光熄滅,謝澤川感覺自己內心的某一塊也塌陷了,他神色慢慢的沉下去,心裏感到鬱悶無比,他竟然有點想笑的感覺,又實在做不出笑的表情,這種感覺猶如鈍刀,一下一下地在心上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