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城拿著筆的指尖一頓,最終還是在那張病危通知書上簽了字。
江秀英將臉埋在賀靖懷裏哭的不能自已:“我們言言怎麼辦?”
“會沒事的。”賀靖表情嚴肅,但是仍然安慰著懷裏的老婆。
“李小姐!”程凱的聲音迅速吸引了大家的視線。
他伸手扶住了暈倒的李念瑤,賀州城表情一滯快步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
“爸,你照顧著媽,我馬上回來。”
“照顧好李小姐。”
賀靖歎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
謝澤川整個人就像是被擊垮了一樣,他呆呆地站在那裏,沒有任何生機。
沈月白有些於心不忍,走到他身邊:“阿川,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裏等著她。”謝澤川嗓音嘶啞。
“手術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別她還沒出來,你就先倒下了。”
“是啊,老板,等到薑小姐出來,你還得照顧她呢。”程凱也開始勸他。
從薑言失蹤開始他幾乎就沒有休息過,今天又跟那些歹徒搏鬥,他就算是個機器那也得休息。
“薑言不用你照顧,你們沈家人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裏!”去而複返的賀州城聲音冷得像冰。
“我不走!”謝澤川眼神堅定。
賀州城掀起眼簾,快步向前,一拳打在了謝澤川的臉上,謝澤川後退了幾步,嘴角很快出現淤青。
“老板!”程凱迅速去扶他。
沈月白攔在賀州城麵前:“賀總,適可而止。”
賀州城冷哼一聲:“好一句適可而止,這句話應該跟謝總說吧。”
“哥,別攔著他,我該打。”
“夠了!”賀靖出聲嗬斥。
“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要打給我出去打,言言還在做手術,都給我安靜些。”
賀州城側身讓開,語氣十分不善:“請吧。”
“我不走。”謝澤川依然固執。
“他們現在在氣頭上,我們先走,讓她安安靜靜做完手術,比什麼都重要!”
沈家人一走,賀家的保鏢迅速包圍了手術室,不讓任何人靠近。
得知消息趕來的沈啟輝和沈文知夫婦,來到醫院就看到謝澤川渾身是血,失魂落魄地屈膝坐在地上。
謝蘭看見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阿川,你沒事吧?哪裏受傷了?”
她拉著他左看右看,十分心疼。
“媽,我沒事,這都是言言的血。”說到後麵謝澤川感覺喉嚨哽住,連發出聲音都十分困難。
謝蘭包括沈啟輝和沈文知,臉上皆是一驚。
他們隻是聽說薑言受傷了,但是沒有想到傷得這樣重。
“罪過啊罪過!”沈啟輝懊惱不已。
“薑小姐現在怎麼樣了,她在哪兒,我們進去看看她。”沈知文說道。
“賀家現在非常生氣,拒絕我們靠近。”
沈月白回答,隨後接著說。
“薑小姐背後中了一槍,情況很不好,剛才醫生讓簽了病危通知書。”
沈啟輝聽完,急的把拐杖在地上狂戳了幾下:“這個孽障!”
突然出現了一陣腳步聲,謝澤川迅速站起想要過去看,可是很快就被賀家的保鏢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