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再一次無視掉茗霧姬傳來的眼神,自顧自的做出了自己所認為的正確的答案。

整個大殿內寂靜無聲,顯得宮子羽呼吸急促的聲音格外的大,宮子羽耳邊也仿佛清晰傳來自己心跳的聲音,它雜亂無章,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他的胸膛。

“宮子羽!!執刃之位豈由你兒戲!!”雪長老一臉的不讚同。

“子羽,沒必要這樣,姨娘自己犯的錯,總歸要到自己承擔的時候。”霧姬夫人雙眼含淚的樣子更是堅定了宮子羽的想法。

“姨娘她,自踏入宮門以後,為人和善,她素日裏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也都清楚,且她這二十餘年從未踏出過宮門半步,即便她是無鋒,她又如何才能在暗哨遍布森嚴的情況下,將情報傳遞出去,即便,即便......”

宮子羽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哽咽,音色低沉,仿佛不願提起接下來的事。

“即便,我父親的死與她有關,可,就如宮玉徵所說,她自己宮的人,她自會處置,那麼,姨娘身為我羽宮的人,也自該由我處置,若是在這執刃之位上,不能徇私,那我便不當這執刃,我隻做我羽宮的宮主,那我是否就有正當的權利來處置我羽宮的人?”

“子羽.....”

“月長老,既然他心意已決,又何必要為難他呢?”清脆的聲音傳到月長老的耳旁,月長老平日裏總是平靜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怒意。

“宮玉徵,子羽胡鬧,你也要跟著胡鬧。”

江玉燕一臉的莫名,“我從來都沒有胡鬧,我已經很仁慈了,至少還給了他一條路走,不然,在知道這茗霧姬的身份時,她就已經去地下陪我爹娘了,若是我沒有顧念我和宮子羽之間的親緣,哪還會有眼前這一幕血脈至親的苦情戲碼,月長老,活了這麼多年了,你就該明白,自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想要這執刃之位,他就不能,徇!私!枉!法!”

“子羽....”

“月長老,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可你也明白,在這宮門中,沒有長老院的命令,卻還能有權利自主處置犯人的,除了角宮,還有徵宮,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姨娘去死,人要有感情,不然就是冷血的怪物,這不是你教我的嗎?”宮子羽那雙通紅的眼睛看著月長老,眼裏帶著隻有月長老才能看出來的祈求。

宮遠徵雖然有些搞不懂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發展,但這並不阻止他聽出宮子羽的言外之意,“宮子羽,你說誰是冷血怪物!!!”

江玉燕瞬時拉住了宮遠徵的胳膊,她現在一點也不在意宮子羽逞口舌之快,她這麼寬宏大量的人,又怎會和無用的失敗者叫囂,她隻會,趁他病要他命,這執刃之位,隻要遠徵還在這宮門,這宮子羽,就不用再肖想了。

是的,沒錯,這執刃之位,既不是為她自己謀求的,也不是為宮尚角謀求的,而是為了她的寶貝弟弟,她早有打算,在所有事情結束後,脫離宮門,遠徵自小在宮門長大,與她不同,他對宮門的歸屬感強烈,若是遠徵不願和她走,至少要將遠徵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