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納德邀請陳川去參加一個晚宴,不過對宴會的詳情這位精明的商人並沒有多言,陳川也沒有追問,反正他現在就是個一窮二白的小男爵,投資和利用價值都有那麼一些,但算計他就根本沒必要了。
坐在華麗異常的馬車裏,陳川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感覺,雖然這等招搖過市的行為不太符合納德低調內斂的,但通過一下午的“知識惡補”陳川已經了解到,每位帝國皇帝在加冕後都會對一些有特殊貢獻的人賜予嘉獎,也就是現在他所坐的這輛皇家馬車,在陳川看來絕對比一個爵位頭銜來的實惠。
對納德這樣的商人來說這就代表了錢多後台硬,任憑哪位達官顯貴見了就算不會刻意交好,也總不會隨意刁難就是了,這可是一張全國都認可的“通行證”啊。
“這裏是?”陳川一下車就愣住了,因為眼前的一座教堂式建築正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聖光禮拜堂五個字一下子從他的記憶中被檢索了出來。
不過宴會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舉辦?陳川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納德,還沒等對方說話,已經有一個人走到了馬車前熱情的招呼了起來,居然是白天授予陳川金色絲帶的馬臉白袍人,此刻他服飾上的金色放射圖案在聖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百紗因教士,客人都到了麼?”納德問道,從語氣上聽得出他和馬臉教士應是是非常熟絡的,所以說話直來直去也沒什麼客套。
“另外三位新晉男爵都已經到了,就差您和這位偉大的聖光騎士了。”百紗因的姿態放的很低,甚至用上了“您”這樣的敬語,說到“聖光騎士”時還向陳川行了個撫胸彎腰之禮。
“晚上好百紗因教士,哦,我想現在應該稱呼百紗因主教了吧。”陳川還禮的同時記憶裏又蹦出了一些關於聖光教會的知識,於是就改了稱呼。
“哦,對,看我這記性,禮拜堂所屬地有了聖光選中的護佑者出現,自然是教士升主教了。”納德拍了拍百紗因的肩膀,不過欣賞的目光卻投向了陳川,他沒想到隻是一下午的功夫,陳川居然真從《帝國通史》了解不少東西,包括之前那輛華麗的皇家馬車,對方也隻是辨認了一下其獨有的徽記,而並沒提任何問題。
“這個還需要北方三省的大主教親自確認和任命,說起來全都是托了男爵大人這位聖光騎士的洪福。”百紗因其實心裏早就有數,不過被二人一說內心的那股歡喜勁就有些繃不住了,馬臉上的笑容如同一朵菊花一般綻放開來,看得陳川和納德二人好不難受。
“行了,記住是怎麼回事就行了,一會記得多敬兩杯酒。”納德說著示意百紗因帶路,陪著陳川走進了聖光禮拜堂,不過他知道自己對馬臉主教的語氣和態度不是很好,便順口向陳川解釋了一下。
“其實他是我侄子,我都記不清出錢蓋了多少座這樣的禮拜堂才把他塞進了聖光教會,這些錢要是給他讓他隨便出去敗家都夠他敗幾年的,可人家就是虔誠的要追隨聖光,我也是真沒別的辦法,嗬嗬。”納德說著順勢做了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