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歇息,戴慕晴忙不迭地點點頭,上一秒還神采奕奕的她下一秒哀嚎著自己走累了要休息。
我心知她隻是饞這個茶樓的桂花糕。
果不其然,我們點了雅間後戴慕晴在原本的茶水的基礎上又添了三份桂花糕。
等桂花糕被端上來,蘇靜拉上移門急切地衝我問道:“穿越者還有可能回去嗎?”
“沒有。”我答。
蘇靜不願意相信,她追問著:“真的沒有嗎?”
我抿了一口茶水,按照記憶解釋道:“穿越者產生的原理就是:一個下等位麵毀滅時選取位麵裏氣運最強的那個人,將這個人送到高等位麵裏。算是保留一下位麵的火種吧。位麵都沒了你指望如何回去?”
位麵殘存的力量與氣運會盡數繼承到穿越者身上,也就導致了穿越者們往往天賦伶俐,且運氣不錯。
蘇靜沉默了,她握著杯子的手鬆開又握緊,握緊再鬆開。
想來得知曾經的親朋全都不在了,心裏難過吧……
我雙手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品著。
喝不出品種,隻能大概估摸著價格。
這一壺茶差不多是一百多銀幣的樣子。
“想想也是,就算位麵不毀滅,那個世界也沒辦法回去了。”蘇靜忽然開口說道,我們二人不接話,安靜地聆聽著。
“我是一名特工,在執行任務時忽然爆發了生物病毒,病毒來勢洶洶而且恐怖至極,所有肉眼能看見的生物都會被感染……當時我和我的夥伴們在一座孤島上,等我們通訊無法傳遞後,我們才意識到病毒的存在……”她的語氣顫抖了起來。
似哭非哭地嗚咽著:“你們知道嗎?短短的二十八天,這個病毒就傳染了世界上一切的生物!從發現到全人類無力回天隻用了二十八天!”
“生物毀滅嗎?”我道:“那你過去的世界的管理者還真是狠心。”
“管理者?”蘇靜將目光看向我。
我點點頭:“俗稱,天道。負責平衡位麵內部的一切和向上等位麵供奉,在必要時為位麵抵擋外界混沌的幹擾,以及我所說的,在位麵即將消亡時清理位麵裏的生物。”
還有一些細節就不太好和她們二人說了,比如天道治理位麵內部時,所依靠的紐帶是位麵的命數與生靈的命格,再比如天道的職責往往由三位神共同承擔,神不入世,沒有自己的形態,也沒有自己的名字。
為了方便管理世界,三神往往會選擇構建一個二級機構來從側麵平衡世界。
生死門,永恒之塔的無字史書,流光森林深處的祭司台,它們都是這樣的二級機構。
前世我與九重天大戰一場同歸於盡後,乘機逃脫天道,來到了位麵之外便被三神壓製住。
我知道,過去的我瞧見的比我記住的還要多,隻是三神似乎不願意我了解太多,如春天融化的雪、夏天落敗的花、秋天凋零的葉,我知道他們曾在過,但當下尋不到蹤跡。
戴慕晴安撫著蘇靜的情緒,她們追憶自己曾經待過的世界,時不時發出幾聲驚訝。
我聽了許久發現她們討論的大多數詞語我都聽不明白也就放棄了。
忽然,門外有人在輕輕叩門。
我起身繞過還在暢談的戴慕晴,走過去拉開移門,看見十一衣著潦草的站在外麵,他見是我開的門便示意我跟他走。
“慕晴,蘇靜,你們先聊,我有事先走一步。”我回頭說道,言罷,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我邁出房門將移門輕輕合上。
關門時我隱約聽見戴慕晴在說等一下,我沒有理會,大步流星地離開茶樓。
“走吧。”我對十一說。
十一領著我來到集市外頗為僻靜的地方,將一株赤紅色的花骨朵交給我,恭敬地說道:“這是第二年的天材地寶。明後兩天屬下有件私事要處理,還請主上務必在生辰當天吸收。”
按理來說就算功效特殊,隻要在生辰前後吸收都可以,遊子卿為什麼一定要去我在生日當天呢?
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
“私事?”這還真是頭一回。
出於好奇,我略微追問道,“什麼私事?方便說出來聽聽嗎?”
十一規規矩矩地單膝跪地道:“回主上,屬下也是要變強的,進來得了一個靈材要去吸收!”
沒意思。我白了他一眼,擺擺手讓他自己去。
將奇怪的花骨朵收好後,我本想順著靈力標記去找戴慕晴彙合,半途卻改了主意隱匿氣息回到宿舍。
趁著無人監視,我得加緊修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