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不做猶豫,迅速將嬰孩接起奔逃出去。
一批又一批的軍隊聞訊趕來,追逐將那嬰孩護在身前的大漢。
似乎是料定其一定會護住那嬰孩,漫天箭矢如雨落下。
“哦,連名字也忘記了嗎?”
“從今往後,你便叫恒泰吧,意喻恒久興隆。”
後背早已插上了毒箭、火箭,熾熱的毒素穿透外甲皮肉滲進五髒六腑,摧殘著恒泰的身體,陣陣劇烈詭異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地傳入感官之中,眼前的畫麵扭曲起來,腦海中不斷重複著發生過的一切。
但恒泰不怕,他隻怕保不住自己的少主,被那些歹人抓了去當作實驗體,哪怕這個少主是以一種怪異的方式誕生。
恒泰再一遍燃燒自己的生機,周圍的景象迅速退去,追兵越追越尋找不到恒泰。
“賊子!束手就擒!也能少受些罪!”
可笑的言論,恒泰沒有一點停下的意思,運行本源真氣在周身形成一層遮掩融入周圍環境之中。
直至完全融入,不易出現什麼紕漏。那一群追兵摸不著頭腦,用水和雷將這一片區域空氣掃蕩了幾遍,這才撤去。
恒泰依舊保持著偽裝。
“以為萬無一失了嗎?”言語傳入耳中,恒泰便見曾經武帝親授的通郴侯飄浮著飛到身前。
通郴侯左手一揮,一群築基境強者便將恒泰包圍。
而恒泰本身,也隻不過是築基境。
這一場毫無勝算的戰鬥。
天空灰蒙蒙,落下毛毛細雨。
一滴,又一滴,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沾染著大量鮮血,呈紅,呈怪異藍,呈漿白。
那些個強者已經發現近不了恒泰的身。
“你瘋了嗎?把那嬰孩交給我們,不受這點罪!”
“身為武侍,難道想把皇子擄走嗎?”
不管這些築基境強者怎麼勸說,恒泰不停極盡燃燒自己的修為與本源,隻為尋找那難以窺見的一線生機。
所幸,恒泰尋到了,至於代價,恒泰不在乎,他隻在乎左手環抱的嬰孩。
天地間雨水自上而下滴落,卻有一滴自下而上向遠處飛去,恒泰出了包圍圈,不知會到達何地,但至少,逃離了這個戰火紛飛的亂處。
一群強者站立在原地,不知恒泰早已逃離這裏。
許久,為首的通郴侯開口道:“或許他已經離開了。”
言罷,自裁於原地。
留下劍鋒染血,剩餘築基強者雖有不解,但還是替通郴侯收了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