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微笑回望,“沒事。” 她溫柔地撫摸那個還未完全意識到自己已經安全了小男孩頭發,“別害怕。”

周圍群眾開始鼓掌歡呼起來。“太神奇了!” “英雄!” 稱讚聲此起彼伏環繞四周。

“孩子安全了,都散了吧,散了吧”顧長卿手下的士兵開始疏散人群。

“送去醫院檢查一下,通知他的家人,費用從我卡裏扣。”顧長卿派了一個士兵將孩子送到醫院,檢查一下。

解決完這個突發情況,顧長卿一路上悶不吭聲。

很快,兩人就到達了會議室。顧長卿被請了出去,隻留林琅一個人,林琅被一個工作人員請進了一個房間。

一股黴濕的氣息撲麵而來,狹小,逼仄,好在有陽光透進來,勉強照亮了這個不足十平米的空間

屋裏隻有兩張凳子,夏潤中坐在其中一張板凳上,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略顯憔悴的麵龐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他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林琅身上,眼神裏滿是複雜。

“林琅。”夏潤中開口了,聲音沙啞,“我……你不該來的”

林琅沒有問為什麼,而是打斷了他:“你怎麼穿成這樣了?”她注意到夏潤中穿著普通的黑色外套,就像鄰居家的老爺爺。

夏潤中苦笑一聲,“ 我也沒想到”

“出什麼事了?”林琅坐在凳子上,冷峻地問道。

“雲清有幾個逃出來的人,拿著你的照片指控你殺人還有異能?”夏潤中無奈的開口。

雲清?

林琅將頭埋在手心裏,眉頭緊鎖

雲清的普通人怎麼會突然指控她?於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這裏麵的水很深啦。

好吧,那就讓她看看,到底是誰要唱這出戲。

“林小姐,恐怕是我連累了你”夏潤中見林琅不說話,於是開口道。

“誰連累了誰,還不一定呢。老夏頭”林琅抬起頭,扯出一絲微笑。

“老夏頭……”咂摸著林琅對他的稱呼,夏潤中的目光突然就堅定了起來。

兩人還沒說多少話,便被被士兵有序地引導至一扇門前,門後是一個寬敞的會議室。

潔白的牆上還掛著幾幅不知道是誰的畫,似乎在試圖緩解這個末世廢墟中的壓抑氣息。

長形桌子周圍坐滿了人,他們身穿不同顏色的製服,肩章上閃爍著代表權力與責任的徽章——他們是現任的八名執事。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林琅踏入房間時,那些目光如利箭般射來,令人難以忽視。

林琅緩緩抬頭,目光從一個個執事身上掠過。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憂慮與堅定,

但當他視線落在最右側那位身穿深色西裝、麵容森冷的男子時,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異樣感覺。

這個人的目光是所有審視中最讓人不適的。

他坐在靠近窗戶處,陽光從外麵斜射進來,在他臉上投下陰影。

空氣仿佛凝固,壓抑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