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消散,鄭義的身影自坑底中浮現。
“白玩兒了!白玩兒了!”
“一滴靈氣水滴沒賺著,還把自己儲藏的炸藥存貨給耗光了!
也不知道那傻龍到底死沒死,不過他鄭義可不敢查探。眼下沒了底牌,自然是心虛。
“鄭郎!”
一聲關切之急的呼喊傳到了他耳邊,鄭義聞聽到聲音,還未來得及動作。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已然將他抱住。
“怎麼樣?有沒有事?”蘇月曦絕美的俏臉上寫滿了擔憂,一雙柔嫩的玉手不斷在鄭義的身上拂過。
“哎呀,這裏怎麼腫了?我來給你揉揉!”蘇月曦壞笑著握住了鄭義的劍柄。
“哎,別介!”
鄭義趕忙阻止,那是能揉的地方嗎?此尊仙器乃是祖傳的凶兵,一經發動,億萬生靈盡絕。幸存者億中存一,豈能擅自動搖?
這時,又有兩縷遁光從巨坑上落下,落地後化為兩道人形。
鄭義與蘇月曦立即收斂了,換為了非常正經的模樣。
“這位是朝廷守正司的司正,任北川,任司正。這位師太在京城雲居庵修行,法號靜絕。”蘇月曦在一旁向鄭義介紹道。
鄭義打量著二人,那位任北川是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穿著一身錦袍,上麵繡著魚紋和花鳥。
而那位師太,人已到中年,如若從臉上看去,年輕時定是個美人胚子,隻是如今人老珠黃,終逃不過歲月的消磨。這中年道姑手中托著一柄拂塵。
鄭義心中不爽,為啥要等老子收拾完了你們才來,害得小爺我如此狼狽,不過表麵上還是恭敬的見禮。
“見過燕司正,靜絕師太。”
“免禮,免禮。”任北川笑著說道,隨後便打量起了鄭義。
“公子倒是豐神俊朗,仙姿卓絕,竟然能以煉氣期的修為擊敗洞庭龍君,實乃我朝年輕一輩中的俊傑!”任北川誇讚道。
“任某還要感謝公子,擊退了洞庭龍君,拯救郭北縣百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鄭義哪怕心中不爽,但還是笑著說道,“在下身為大安的百姓,豈容妖龍在我大安國土上作祟。憤然出手,自是義不容辭!”
靜絕師太也是讚許的看著鄭義,誇讚道:“若不是公子出手,恐怕銅山郡將變成一方澤國,公子當真是功德無量啊!”
“功德無量卻不敢當!”鄭義心中罵娘,特麼的淨誇人了倒是給點獎勵啊!誇讚有個毛用?又不能當飯吃!哪有小錢錢來的香啊!!
於是笑著問道:“內個,請問擊退妖龍,朝廷可有什麼獎賞?”
聽到鄭義的話,二人對視了一眼,心道這家夥還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任北川手撚須髯:“想不到公子還是個心念通達之人!”
“放心,今日公子之事,老夫回去後定會頂報朝廷,獎勵什麼的自然是少不了的。”
鄭義心頭暗道,什麼心念通達,說不好聽的不就是直腸子嗎!等那些獎勵的事批下來,早都過了猴年馬月了。
……
“虧大了,虧大了!”
郭北縣城,鄭義的院內。
隻見鄭義頓足捶胸,整個人伏在石桌上,神情呆滯且哀傷。
那可是現代世界的九百多萬啊!光那些鋼纜都是毛熊的貨,就耗費了他三百多萬元,特別定製就想嚐一口龍肉。
再加上那些炸藥也是事先搜刮了兩個省份的存貨,這次一股腦的全用上了,卻連個肉星都沒碰著。就更別提識海中的靈氣水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