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樣,死在你們手中的亡魂才會得以安息!”

鄭義歎息一聲,收劍回鞘,飛羽靈鸞劍又沒入虛空。

阿修羅波若涅盤經不隻可以吞噬修為血氣和靈魂,就連那些記憶也可以被一同吞噬,鄭義像是旁觀者一樣,觀看完那幅屠戮村鎮的慘烈畫麵。

死一般的寂靜。

當那道無形無質的波紋掃過軍陣隊列,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鄭義輕輕推開斬過來的長刀,麵前的士兵好似一個被恐懼定格的泥胎塑像。

“啪嚓!”

鎧甲和斷裂的長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與此同時,這名士兵的身體在站了幾秒鍾後就倒下了,身體砸落地麵的同時分為了兩截。

那人的上半部分終於緩了過來,緩慢的在泥地上爬行,但也隻能用兩條斷掉的胳膊肘爬,因為他的手臂也被恐怖的劍氣切斷。

下一刻,鎧甲和兵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此起彼伏,恐懼和哀嚎在軍陣中響起,士兵們的身體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成片的倒了下去。

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聖旨,鄭義用嘴吹了吹上麵沾染的泥土。又放在腳下比了比尺碼,尋思著回去後做用聖旨幾雙鞋墊兒。

……

一天之後,被鄭義抽魂練魄,又重新組裝回去的廖將軍,收斂了郭北縣城外慘烈的戰場。

而後,帶著剩餘的殘部,回返北陵道的涼州府。

“什麼?一萬官軍被一個手拿青色寶劍的妖人屠戮?”涼州知府蔡大人一臉的不信。

“是的,卑職聽聞當地百姓講,那妖人臨走之時還留下了名號。隻是這名號甚是古怪,不像是我中原人氏!”廖將軍抬頭看了一眼蔡知府,而後睜著眼睛說瞎話。

“那妖人是何名號?”

“額……,據當地百姓回憶,那人自號安德烈托爾路易斯·大基霸!”廖將軍有些尷尬的回應。

“嘶~,”涼州知府蔡大人倒吸口涼氣,聽這名字就不能是中原人士,而且路易斯·大……,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

“好了,你且回去!此事幹係體大,本府自會擬奏折上奏天聽!”

“那,末將告退!”廖將軍拱手,而後躬身退出。

……

“呼!”

鄭義長長呼了口氣,神色釋然的睜開了眼睛。終於搞定了,若是糊弄不過去,那就隻能去現代世界找一顆核彈扔進中京了!

“鄭郎何故歎氣?”

蘇月曦玉手從鄭義的肩膀緩慢下移,絲滑細膩的手臂攬過鄭義的脖子,指尖輕輕劃過胸口,身子也側了過來,輕輕俯身,誘人的櫻唇貼近了他的嘴角。

桃花眼水波流轉,和鄭義四目相對。

感受著祖傳寶劍再次嶄露鋒芒,距離劍鞘隻有一寸之遙,鄭義趕忙按住了劍柄。

到了這個份兒上,鄭義也有些壓不住火氣,感受著腦海中靈氣水滴彙聚成河,幹脆把心一橫,默念道。

深藍,加點!

靈氣水滴彙聚成的長河陡然蒸幹,而鄭義的氣息卻在眨眼間向元嬰境邁進,破丹成嬰,而後元嬰化作元神。

看著蘇月曦的美眸中逐漸顯露出詫異和驚訝,鄭義卻邪魅一笑,將她橫抱而起,直撲床榻。

“噗呲~”

長劍終於插進了劍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