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又到了交…咳…又到了耕種的季節!

銅山郡去往京城的官道上,兩邊是交織錯落的農田,但大部分還是長滿雜草的荒地。

到了傍晚,天邊的餘暉灑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映照出一片金黃。

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行駛。車輪滾滾路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與馬蹄聲交織成一種獨特的旋律。

而在官道的另一側,一隊車隊正好停在路邊,幾道人影在護衛的護持下,走下了馬車。

鄭義略微掃了一眼,從第一輛車裏下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容貌秀美的姑娘,此時正在被護衛攙扶著下車。

除了這幾輛馬車和車夫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常年走鏢的鏢師。這一點從虎口處的老繭便能辨別。

與那為首之人點頭見禮,鄭義便放下了車簾。

“鄭郎,如今天色已晚,還是在官道旁找個客棧安歇吧!”

一道溫柔嫵媚的聲音在鄭義耳邊勸著,蘇月曦蔥白的玉手撚起一枚黑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姐姐說的極是!”敖素心也在一旁點頭,而後素手輕抬,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棋盤上。

鄭義點了點頭,神念從官道上掃過,在官道的前方處有一座廢棄的客棧,可以在那裏落腳。

……

“再往前麵便是客棧了!”

“大夥腳步都快點,如今天色也晚了,不能再往前走了,今天就在這裏寄宿一晚!”

鄭義的馬車停在了這家破敗錯落的客棧門前,伸手攙扶著三女下車,當然那雙安祿山之爪就沒停過占便宜,惹得三女一陣嬌嗔。

就在這時,人聲伴隨著一陣淩亂的車輪馬蹄聲傳來。鄭義回頭去看,原來是方才在路邊歇腳的那隊車隊。

瞄了他們一眼,鄭義隻好無奈的將袖珍竹屋重新放回了儲物玉佩。

剛想抬手施展一個障眼法時,卻見那為首的中年人率先開口。

“這位公子攜家眷同行,如今天色已晚,老夫也想進客棧中歇腳,不知方便否?”

中年男子笑著,打量了一眼鄭義,看其穿著應該是位公子哥,再聯想到那華麗的馬車以及三位絕美的女眷,估計是個衣食無憂的詩人。

如今的大安,表麵上看著盛世繁華,但那是在城池之中。

其餘地方,不是有夜間山民化為盜匪在林中劫掠,就是有妖魔鬼怪對人掏心掏肺。

也就是這種吃飽了撐的公子哥,才有這閑情雅致做什麼遊吟詩人。

“行走江湖,哪有什麼不方便之禮,出門在外互相幫襯乃是應有之義,老先生自便就是,在下也不過是先到一步而已!”鄭義微微一笑,彬彬有禮的說道。

中年人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公子好意,如若不打擾,老夫這裏還有些吃食,不如一起用過了晚飯,在各自歇腳?”

鄭義心道,這個中年人倒是一個熱心腸,而且他女兒生的真漂亮!

“如此便打擾先生了!”鄭義笑著點了點頭。

中年人與鄭義客氣了一番,然後也顧不上與鄭義多說,回身招呼著車夫與下人將炊具和吃食從馬車上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