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皮麵具,遇到意外,父親可易容離開。”汪修齊怕父親不重視,所以幹脆說了出來。
汪直平和一笑,點頭說道:
“齊兒的孝心,為父領了,但父親此次和談,隻在定海逗留,不會前往他處。”
見父親這麼說,汪直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側頭看了看陳氏,眼睛眨啊眨。
陳氏自然會意,邊給汪直斟滿了茶,邊勸說道:
“這是齊兒的一番心意,有備無患,王爺就帶著吧。”
“好吧,既然是齊兒的禮物,那為父就帶著。”汪直麵帶笑意收了小包,轉而又看向汪修齊,收斂了笑容,“這幾日,在岑港不要亂跑,學業不可廢,知道嗎?”
“兒子知道!”
“行了,回去歇息吧。”汪直揮了揮手,示意汪修齊退下。
等汪修齊走遠,陳氏才含笑道:
“王爺,齊兒尚幼,如有衝撞,還請不要計較。”
汪直卻是擺手,“齊兒有想法有行動,做父親的怎麼會怪罪,而且,這世上,最有趣的就是和自己兒子打賭。”
“哦,為何?”陳氏好奇,不解地問道:
汪直呷了口茶,笑盈盈地說道:
“父子打賭,父親贏了自不必說,若是兒子贏了,父親也臉上有光,未必不是一種快事。”
“也就是說,王爺左右都不會輸。”陳氏心領神會,掩嘴輕笑。
……
離開鎮海樓,汪修齊心事重重,事情還是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雖然他留有後手,可他並不熟悉這個世界,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了。
如果胡宗憲在定海就扣了父親,該怎麼辦呢?
就算胡宗憲在定海不囚禁父親,可他要不去杭州,那許伯的打草驚蛇意義也就不大了。
唉,頭疼!汪修齊捏了捏眉心,隻能寄希望於汪直在定海有所安排了。
躊躇著回到了住所,推門進去,客廳雖然點著燈,可卻是空蕩蕩的。
想想也釋然了,這會兒應該過了子時了吧,青青那丫頭估計早就睡了。
去沐浴房草草洗漱了一番,就去了寢室。
一進房間,立刻就聞到了淡雅的幽香,那香味聞起來很舒服,不像後世的香水那麼刺鼻。
青青這是給房間裏用了熏香?
由於一日顛簸,有些疲憊,來不及想那麼多,汪修齊脫了衣褲,就往被窩裏鑽。
可剛鑽進去,他就感覺到不對了。
原以為冰涼的被窩卻是暖暖的。
奇怪,這大冬天的,就算寢室裏有火盆,可也暖不到被窩裏啊。
他伸手往被窩深處摸了摸,頓時傳來彈性十足的滑嫩觸感,汪修齊一驚,連忙收回了爪子。
這是……正在忐忑猶豫之間,卻是從身邊傳來少女羞澀的低吟,“少爺,你……你回來啦。”
“青青,”汪修齊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少爺,去哪?”此時,袖子卻是被少女的柔夷拉住。
汪修齊頓感尷尬,對於一個後世之人,在男女之事麵前自然沒有古人那麼保守。
可這種事情,汪修齊卻堅持,肉體之欲是要建立在感情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