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蕭囈雨用力踢了一腳路邊的易拉罐。
惹上天子還好,現在又跑來個阿斯加德。人遇黴事脾氣壞,她做出哺乳動物對獵物發動致命一擊的動作——亮出犬齒,極其凶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煎餅果子。
“嗯~好吃!”
蕭囈雨暗暗記下這家煎餅果子店鋪的位置,然後扔掉包裝袋。
四下無人,蕭囈雨揮手,瀝青地上顯出世界七大洲四大洋的虛影。
她掏出煎餅果子店老板找零錢給的硬幣,花麵朝上。
“叮。”硬幣被拋上空,半秒後墜向地麵。
蕭囈雨眼睛一亮,如果“錨”在這個地方的話,那她就不用大費周章的去布戒靈、提心吊膽提防任何人,來什麼做掉什麼就行了。
“這地方不賴。”有人說。
“對啊。”蕭囈雨回答,她又在點煙。
“你手中拿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據我所知,你的師傅很不喜歡它,你不怕?”
“你是個稀客,來找我,怎麼來的?玩忽職守?民主大人知道嗎?你難道不怕?”她抬眸。
“誒,父親親自下令放我的。”
“不信。”
“否認就是嫉妒。”
“不是。”
“喲喲喲喲。”
蕭囈雨手一甩,銀質的匕首沒入牆體半寸。
影子壯起膽子,“你這是武力威脅!”
“嗖!”
又是一柄匕首。
“你……那入侵者不可怕,又你在擔心什麼?”
蕭囈雨聞言猛吸一口煙,吐出,燃燒物的氣體遮掩住了她的眉眼,“是天子啊……”
這次兩人都沉默了。
“算了,跟你這種小屁孩說也沒什麼用,但我倒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至少給我收個屍。”
“樂意至極。收屍我管不了,爺爺知道會殺了我的。”
蕭囈雨輕笑道:“我們得走了,‘錨’在恐懼,我聽見了,就現在。”
“去哪兒?”
蕭囈雨指指虛影上的硬幣。
“南極洲。”
——
“季秋,一杯咖啡。”
“好的蘇姐,馬上來。”
蘇雨念拍拍臉,使自己腦子保持清醒。
該死的,她的郵箱裏至少還有十封未讀郵件,無一不是說她“管理不當”。
“蘇姐,你的咖啡。”
“謝謝。”
蘇雨念小抿一口,咖啡的苦味在嘴裏蔓延,頓時感覺困意少了不少。
“我看那群老狐狸一個個都精明的很,找著機會逮著人就咬,早知道我就應該先把他們都做掉,再養群新手都比和他們整天鬥智鬥勇輕鬆。”李季秋為蘇雨念鳴不平。
“他們還是有用的。”蘇雨念說。
“嗯……蘇姐,你就不怕那姓蕭的再跑了?”
“假設有人開高價讓你去做自己擅長的事,你怎麼看?”
“沒有其他的弊處的話,肯定是答應啊,傻子才不答應。”
蘇雨念把被子放在旁邊,“她拒絕了,甚至還對此避如蛇蠍。”
她腦子有病唄!李季秋把這句差點說出口的話生吞回去。
“一個不過20歲出頭的孩子會有這樣的覺悟?令人匪夷所思——季秋。”
“在!”
“給我查她的護照,航班及出國後的行程。”
“好的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