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冷不丁劃破肌膚，蕭囈雨疼得一激靈。
“嘶——伊西斯！”
“啊抱歉，我看你走神，好心提醒你一下。”
話雖這麼說，但語氣裏可沒有一點認識到錯誤的意思。
伊西斯扳過她的頭，冰夷和雅典娜二人的戰鬥使她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海上。
神與神獸終有差別，即使冰夷能和他們糾纏，但並不占優勢。
“我很高興，你幫我處理了兩個大麻煩。”伊西斯說。
蕭囈雨一驚，“難道你？！”
“嗯哼，海神尼奧爾德性格太軟弱，冥神哈德斯像個癮君子。最重要的，他們玷汙了生命。”
伊西斯的手不斷在蕭囈雨臉上遊走。
“提爾和雅典娜也是，他們是我的敵人，更是你的敵人。凡人常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隻有我們，倒不如來做個交易。”
綿延帶水的嗓音猶如致幻的毒藥。
“什麼交易？”蕭囈雨問。
“我提供保護世界線的本界，你幫我把他們做掉，成功，我就離開這裏，或許還能帶上你。”
蕭囈雨心動了，這個交易確實誘人。
“靠，狡兔還有三窟呢！”她在心裏猛扇自己兩巴掌。
“我為什麼要為你做事？單殺兩神的事隻有腦子進水的人才幹，萬一你反悔捅我一刀怎麼辦？你又沒有給我能證實你的話的證據。”
“證據？”伊西斯借著藤蔓的掩護，用力摁住蕭囈雨的腰傷。
“你別忘了，你的血是上等的養料，我大可先將你抽成幹屍奪取世界線，然後再去對付他們。我打架不太分敵我，到時候，這條世界線能保住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你敢！”
蕭囈雨立刻炸毛。
0121不僅屬於秦詩珣的管轄，還歸屬師父。它毀了，自己直接自縊得了。
她奮力掙紮，卻讓傷口變得更加嚴重。
“我是伊西斯，我有什麼不敢？”
“你算什麼東西！”
她的無禮被伊西斯漠視，“你要考慮清楚。”
“考慮你……”蕭囈雨刹住話頭，心中的天平搖擺不定。
不聽伊西斯的話，伊西斯和雅典娜他們聯手，危險係數翻高。
聽伊西斯的話，做掉他們，少了1\/2的威脅。
話拐了個彎，“我……答應你。”
“乖孩子。”
———
雅典娜擲出長矛，巨龍怒吼一聲，寒冰突刺，提爾踩著長矛躍起，把銀劍插入龍眼。
這激怒了巨龍，冰棱“匡匡”的撞在雅典娜的盾上。
就在那一瞬間，她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混入其中。
“雅典娜！”
重力迫使女武神手臂下壓，她稍微沒穩住步子，整個人就倒飛砸進冰山。
難以言喻的心悸使提爾呼吸一滯，渾身肌肉隆起。拳頭在他的視野裏無限放大。
“咚！”
提爾得到和雅典娜一樣的下場。
攻擊都沒有起到實質性傷害，他們很快意識到，她隻是單純的在報複。
報複三分鍾前偷襲者把她砸進冰山。
這無言是對神最大的輕蔑。
但對於權力者而言，報複，是殺戮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