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蘭墨搞不懂他們怎麼每次都能拌嘴,一點小事都能吵起來,不過他看的很開心。

小貓的炸毛和小表情都很可愛,生氣的時候,小臉還會鼓起來,眼睛也會瞪大。

小手也會不自覺的攥緊拳頭,每一次見到,他都感覺頭上的簪花都會被她炸開。

他薄唇輕抿,深邃的眼眸看向她,“可是做些什麼東西?”

沈糯舟聞聲望去,剛好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瞳眸,點了點頭,“一點小玩意,明天我就不來用午膳了,拜拜。”

君蘭墨習慣了她每一次離開都會說“拜拜”,一開始有些不懂,現在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

珠香院,一個小丫鬟拿著一個信封走進來,遞到沈曉薇麵前,“小姐,這是外麵有一個小乞丐說是給你的信。”

沈曉薇嫌棄的看著那個信封,拿著帕子掩住朱唇,瞥了眼一旁的菊絲。

菊絲意會,接過小丫鬟手中的信,朝著她擺手,“出去吧。”

周圍都沒什麼人,菊絲打開信封,拿出來放在桌麵,沈曉薇看了看信上的內容,秀眉擰緊的能夾死一頭蒼蠅。

安王爺這是得了什麼病?就連太醫都治不好,非要問她那個治好沈瞻詞腳的“遊醫”。

“燒了它。”

菊絲點頭,點燃燭火,直接燒了那封信。

沈曉薇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沈糯舟,姿色確實有點,還不是靠江氏的那一點點傳承,治好沈瞻詞的腳,靠的不過是運氣罷了,她就不信那個賤人比哪些學了半輩子醫術的太醫還要厲害。

要是告訴安王“遊醫”是沈糯舟,先不說沈糯舟會不會兌現那天說的話,沈瞻詞查出來也不會放過她,再想弄死沈糯舟,她也要好好籌劃一番。

沈糯舟這個賤人,運氣竟然那麼好,有那麼多人要護著她。

就在她苦思冥想的時候,柳姨娘大發雷霆的在鞭打一個丫鬟。

遠遠就聽見那個丫鬟的哭喊聲,娘親在院子裏一貫都很溫和謙讓,從不會在爹爹在府中時發怒。

她走過去看情況,丫鬟小廝都不敢靠近院子,地上的丫鬟已經被她打的衣不蔽體,血肉和衣服粘連一起。

沈曉薇一把抓住還要繼續的抽打的柳姨娘,好奇的問道:“娘親,她犯了什麼錯?爹爹現在還在府中,不好收拾她。”

她的意思很明顯,沒有犯太大的錯,就等明日爹爹上朝再動手。

柳姨娘整個人都處於怒氣之中,她雙眼被氣的通紅,那是她積攢多年的積蓄,沈太傅又給她貼補了不少,為的就是等沈曉薇出嫁時,她能夠多一些體麵。

及笄禮在即,她想要從中挪出一點來,沒想到什麼都沒了,隻剩下一捧爛泥!

柳姨娘怒瞪著小丫鬟,渾身氣的都在發抖,“這個賤人,竟然偷了為娘給你準備多年的嫁妝啊,你讓我為娘怎麼不會生氣?”

沈曉薇聞言,整個人都怔愣住了,什麼?

嫁妝?

她的嫁妝沒了?

娘親一直給她偷偷準備嫁妝,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一直都很相信娘親。

現在卻......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緊緊的抓住柳姨娘的雙臂,“娘親,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柳姨娘知道她不相信,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個位置可是她藏了多年都沒人發現的。

柳姨娘又重複道:“我把你嫁妝放在一個地方,就這個死賤人知道,那麼多年都沒出事,怎麼今天去看就什麼都沒了?除了她,我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那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人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