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管家走過來,小聲的道:“王爺,丞相府的海氏帶著張木文過來,說是來請罪的。”
君蘭墨擰眉,他不是讓丞相好好反省嗎?
看著那兩人還在侃侃而談,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影響到他們半分,他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管家看了看沈糯舟和鬼醫,又看向君蘭墨,“王爺,丞相夫人說張公子手抄了十遍佛經,已經知錯了,特來向太妃娘娘和王爺請罪,還有這雲洲之事……”
君蘭墨鳳眸斜睨看向管家,冷冽的目光猶如刀刃般的鋒利,管家連忙低下頭。
“嗯,本王倒是要看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管家鬆了口氣,點點頭,急忙跑出去帶人進來。
為什麼不是請呢,看著某個人就知道了。
離清在一旁都聽困了,一開始還有些興致,直到他越聽越不懂,整個腦子亂糟糟一片,太陽又暖烘烘的照在身上讓人犯困。
海氏和張木文跟在管家後麵,院子很大君蘭墨為了不吵到那兩個正在學習的人,站在一處花壇邊上,手裏依舊拿著那幅人體圖研究著。
海氏和張木文看到他,連忙行禮:“參見夜王殿下。”
良久,兩人沒有聽到君蘭墨的回應,看向管家求助,管家本來就沒看他們,又怎麼會接收到他們的視線含義。
兩人隻能這樣幹熬著,現在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君蘭墨好歹有管家撐著傘在一旁賞花,海氏和張木文本就緊張的冒汗,又加上這天氣悶熱,他們早就汗巾累累的。
君蘭墨側眸瞥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太妃今日不在王府,兩位來錯地方了。”
海氏咽了咽口水,他們又何嚐不知道太妃不在王府,隻是他們來找的人隻是他而已。
海氏撐起笑臉,“臣婦也不知道那麼不巧,不過見到王爺也是一樣的,前幾天犬子木文行徑失禮,惹惱了太妃娘娘和王爺,丞相大人和臣婦罰他在家抄錄了十遍佛經,犬子心思浮躁這才失禮了,今日帶著他來請罪。”
說完,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張木文,張木文瞄了一眼君蘭墨又低下頭,“是,父親在家中已經教訓了我多次,那日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還請太妃娘娘和王爺息怒。”
海氏雙手遞上那十遍佛經,“王爺,這是犬子木文抄寫的佛經。”
管家看向君蘭墨,離清看了眼君蘭墨,走過去拿起來,攤開在君蘭墨麵前。
君蘭墨隨意的掃了一眼,轉頭看向涼亭裏的人,“給她送過去,讓她休息休息喝杯茶。”
離清了然,點頭,走向涼亭的方向。
海氏和張木文也看過去,隻見一個小姑娘姿態慵懶的靠在柱子上。
側頭和一旁的鬼醫交談著什麼,兩人相處的仿佛是多年好友一般,若不是鬼醫是男子,兩人怕是都已經勾肩搭背的靠在一起了。
張木文看著沈糯舟,眼中的恨意如同滔滔江水般湧現出來。
要不是這個小賤人,他也不會沒日沒夜的抄寫什麼破佛經,父親也不會將他罵得狗血淋頭,害他在府中那麼丟人!
涼亭內,離清把張木文沒日沒夜抄寫的佛經遞到沈糯舟麵前,沈糯舟抬起頭看他,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離清打開一頁,“王爺讓沈小姐休息一下,這是佛經沈小姐看看抄寫的如何?”
沈糯舟拿在手裏翻了幾下,佛經她看過不少,但是幹嘛突然給她看佛經啊。
“我對佛經沒有研究,不懂。”
她說的是實話,又不是什麼尼姑和尚的,佛經這些東西還沒有股票好看呢。
鬼醫眼尖的瞥見遠處拐角的人,又看了看離清站的位置,頓時就知道了什麼事情。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似乎是隨口一說,“看不懂可以多看看,咱倆也討論了一個時辰了,去那邊的亭子坐會吧,池塘有好些鯉魚呢,正好緩解一下眼睛的疲勞。”
沈糯舟當然是沒有意見的,剛往前走一步離清就擋在她麵前,離清笑著問道:“沈小姐,需要拿什麼屬下幫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