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舟最討厭別人打斷她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有,還是什麼老師呢,觀念固執又死要麵子。
沈太傅一直都不容許別人頂撞他,猛然用力拍打桌麵,“啪”怒瞪的目光隨之過來,“你以下犯上,妄論朝政的罪,我還沒跟你算呢,我是你父親,教訓你是應當的。”
沈糯舟覺得好笑,看著他冷笑起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你去我院子想問我什麼,那天你怎麼沒想到女子不能幹政呢,自私自利的模樣真讓人惡心。”
頓了頓,她眸色銳利的盯著他,“本小姐代表的是將軍府,我身後是鬼仙宗和夜王府,皇上都默認了我的做法,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質問我?”
沈太傅今天上朝被許多人進言,有說他教的好,有說他在家中話語太多,京城的事情又怎麼會那麼快傳到邊境?
他夾在中間兩邊都不是人,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捐了不少錢,心裏都對他有意見,朝堂現在的風向對他十分不利。
“雲洲的事情有朝堂的大臣商議,你擅自給你大哥寫信,這就是在擾亂軍心,若不是皇上看著夜王殿下的麵子上,你以為你能逃過百官的斥責嘛?”
沈糯舟不怕這些,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吃著國家的糧食,卻沒有能力解決這點水患的問題,除了無能還是無能。
“那依太傅大人所言,本小姐應該受什麼處罰?是砍頭呢,還是絞刑,還是五馬分屍,還是千刀萬剮啊?太傅大人不如選一個?”
她得語氣諷刺十足,神情玩昧不已,不就是想罰她嘛?那她倒要看看這個太傅大人想要對她做什麼!
沈太傅被她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嘴唇都在顫抖,指著她的手指抖了抖,“你......你這個逆女.......今天我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錯!”
沈糯舟無所謂的聳肩,撇撇嘴無辜的眼神看他,“想讓我死啊?那你應該先去王府問問姚半雙舍不舍得讓我死了。”
“畢竟京城的疫病要是爆發了,他一個人也束手無策,到時候你們都死了,我好帶著娘親和哥哥還有稚眠去環遊天下,你的屍體我會找張草席裹著丟到亂葬崗去的,多的是朋友陪著你呢。”
沈瞻詞立馬站起來,認真的問道:“舟舟,你說京城有時疫了?”
沈糯舟點頭,“二哥不要擔心,別人可能會死,你們有我是不可能出事的哈,到時候這府裏出事,我帶你們去鬼仙宗玩一段時間哦。”
沈瞻詞搖頭,他不可能離開京城,作為朝廷的官員,他必須留下來。
不過他相信她,這些話她說出來不過是嚇唬人的。
“你今日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也不全是吧,現在還不算很嚴重,過幾天就說不定了,所以我剛剛說的話你們都要記住了。”她不敢讓他出去冒險,術後恢複過程可不是鬧著玩的。
沈稚眠有些擔心,“姐,要不我留下來照顧二哥吧?”
沈糯舟搖頭,嚴肅的拒絕,“不行,你必須去國子監,那邊才是最安全的,有事情我的人和王府的人會去接你,除了離清和離木、洪康、誰也不要信。”
沈稚眠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在讓她煩心。
沈曉薇和柳姨娘害怕的不行,時疫可不是開玩笑的,輕重都會要人性命的。
沈糯舟不想理會剩餘的人,假裝打了一個哈欠,“娘親,哥哥,我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站住。”沈太傅見她完全無視自己,“去祖宗的牌位前跪著,做了錯事,還不知悔改,罪加一等!”
沈糯舟一頭黑線,這人真的有點大病吧?
沈瞻詞一張溫潤的臉龐沉下來,“父親,舟舟介入雲洲之事是我告訴她的,跪宗祠是不是太嚴重了,要罰跪,那我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