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槐王府,夏星禮縮著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被窩裏,她緊緊的咬著嘴唇,眼睛提溜著轉動著。

等了一會,身姿挺拔的男人一身白色裏衣走進來,一頭長發披在肩上。

在他坐在床榻上的時候,紗幔兩邊的同心結翹動了一下,他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你緊張什麼?”

他看起來很嚇人嗎?

平日裏和他說話聲音小小的就算了,現在他留宿在這裏又不對她做什麼事情,有那麼嚇人嗎?

夏星禮生怕他誤會什麼,連忙搖頭,“不是......臣妾.....臣妾就是....就是有些冷。”

君自謙擰眉,不過也沒說什麼,紗幔剛放下來的那一刻,夏星禮就坐起來了,他疑惑的看著她,“做什麼?”

夏星禮看著外麵的燭火,低著頭不敢看他,“臣妾去滅了燭火。”

“不用。”說著,君自謙手一揮,房間內的燭火瞬間全部熄滅了。

夏星禮呆愣的坐著,眨了眨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滅蠟燭的,君自謙拍了拍床鋪,“本王今日讓愛妃想的事情,可想好了?”

“這......臣妾愚鈍……”夏星禮還是不敢相信鈴鐺的話,王爺真的是個很注重禮節的人。

君自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拉著她躺下,夏星禮第一次這樣和一個人接觸,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她怯懦的閉緊眼睛,“王爺......臣妾今日來月信了。”

就在她以為身邊的人會發脾氣的時候,身上突然多了一床被子,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抱的緊緊的,頭頂傳來聲音,“今天晚上若是想不出來,愛妃便不用睡了。”

他還沒做什麼呢,這小兔子就嚇的跟個篩子似的,閉著眼睛那睫毛都快抖的飛出來了,她以為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做那件事?

“王爺,臣妾真的想不到,你給可以臣妾一點提示可以嗎?”夏星禮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可她雙手還是緊緊的抓著男人的裏衣,都皺成一團了。

君自謙鬆開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白皙沒有粉黛的臉蛋滑嫩的還真如一個剛剝殼的雞蛋,他沒忍住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臉頰。

舌尖微微抵住她的臉頰,鼻尖相碰的摩挲著她的眼窩......

夏星禮剛放鬆下來的身體,瞬間緊張的抖起來,溫柔又霸道的手緊緊抱著她的腰,“唔......王爺......”

君自謙突然“嘶”的一聲,夏星禮驚的坐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對不起,對不起,臣妾不是故意的,還請王爺責罰。”

君自謙無奈,這指甲是好看,掐人跟撓癢癢又癢又疼的。

他歎息一聲,看著她如同一個受驚的兔子,“本王在愛妃眼裏就是如此小氣殘暴的人?”

夏星禮哭的稀裏嘩啦的,搖著腦袋哽咽著說:“沒.....沒有....都怪....怪臣妾....伺候不好....王爺.....”

“今日本王過來嚇到你了?”君自謙自問耐心一直很好,隻是他從未哄過人,還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人他更是沒哄過了。

夏星禮咬著嘴唇,眨巴著眼睛直視前方,沒有燭火她看不清他的臉,所以隻能憑借自己的直覺去判斷,她努力讓自己不在掉眼淚。

“臣妾今晚不能伺候王爺,是臣妾的過失,伺候王爺是臣妾分內之事,王爺想要宿在那裏是王爺的事情。”

君自謙瞬間頭疼不已,“嘖”了一下,看著她嘴唇都咬的發白了。

伸出手按住她的下唇,輕聲的說道:“你我是夫妻,上了玉蝶的,記在皇室上的夫妻,夫妻之間不需要說伺候不伺候的話,我什麼地位你便是什麼地位,你出去能代表我,府中一切事宜都是由你去打理,所以明白了嗎?”

這幾年他一直都是和她以禮相待,之前不願意和她接觸那是因為這段姻緣不是他心甘情願的,可那日沈糯舟的話點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