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冷笑一聲,“可惜了,男子走一步不需要想太清楚,女子卻不同,她們上來就被規矩約束和限製,甚至是監督,公子能為紅月她們贖身,我很為她們感到高興,隻是她們在我這地方待過,名聲也已經壞了,閑言碎語必然不會少。”
沈糯舟不置可否的認為她說的沒錯,時代就是這樣,錯是女子,利用的也是女子。
沒有人像她這樣的幸運,那她為什麼不能做別人的幸運呢?
哪怕她有目的,可這個目的是讓她們努力的生活,活著就有希望,觸摸到真正屬於她們的那一縷陽光。
“無妨,眼睛和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心理強大,不斷上進,讓所有人對自己刮目相看才是她們應該做的,崔娘不也是這樣嗎。”
崔娘開怡紅院,那麼多孤兒,她看盡了所有人麵目可憎的嘴臉,還能一心平和的教這裏的人學習。
她又何嚐不想改變?
一人之力如同螞蟻想要扛著一座山,仰頭望去,嘲笑和譏諷的嘴臉滿是壓製著她。
從怡紅院離開,她一人獨自來到山腳下,看著狼歧他們還在背書。
兩座山之間,鐵鏈懸在兩邊,拿著山林地形圖,把東西全部放在指定的坐標上。
營地內的人,眼皮和手腕都打顫顫了。
狼歧在軍營裏一有空就學習,和江軍醫學習了不少藥草的藥效和用途。
這本書雖然很厚,很難,他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他們全然不知這隻是一個開始,一心想著天亮了要怎麼應付沈糯舟的考核。
另一邊,蘇念音又來爬牆了。
她趴在房頂上,四周煙霧繚繞,浴池水麵波瀾不斷,花瓣和乳白色的牛奶浴,正溫養著男人。
殿下怎麼大晚上又洗澡?
蘇念音自從會了一點輕功,她就四處亂飛,加上她有舞蹈功底,身形飄逸和嬌小,夜行衣帶她融入黑暗中,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被她竄了個遍。
有一次沒看清楚,意外來到月王府,正好看到剛洗完澡的君白牧,她是想走的,可腳不聽話,她隻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
好在四周沒有人,不然她一定會被當成刺客抓去的。
她又不爭氣的流下了淚水,用麵巾擦了擦嘴角的弧度,隱藏在暗處的人,已經沒人看了。
王爺這幾個月大晚上沐浴兩次,蘇小姐就看了一個時辰,雖然霧氣大了點,可離的那麼近還是可以看的清楚的。
皇室的人身手都不差,這還是在君蘭墨親自布置的功課中成長起來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心變了,有了欲望,有想要的人,想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有的人一天沒有除掉,他就不能去請旨賜婚,現在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現在娶她隻會耽誤了她。
想了很多,算著時間他拿過一旁的衣服從水中站起來,隨意的裹好漫不經心的走回房間。
黑暗中,白皙的透著粉紅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腳印輕踩在路上,流下的花香和水痕,某個爬牆的人,不爭氣的又咽了咽口水。
蘇念音臉紅的快速離開,她不知道自己一離開,關上的房門,又被重新打開了。
一個暗衛低著頭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麵前。
君白牧沒有剛剛溫柔和嬌媚的神情。
“查的怎麼樣了?”
他中毒的事情,必然是在府裏。
暗衛把消息全部說出來,是安王妃身邊的人做的,關係隔的也是十萬八千裏。
對於一個常年不出門,養身體的君白牧,一心隻想幫君蘭墨,當然是各處都有一些人。
暗衛不由打了個冷顫,王爺一向什麼都不爭不搶,安王妃為何還要如此陷害王爺?
君白牧點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
“今年的秋獵不知還會不會舉辦,有些日子沒練弓箭了。”
京城人心各異,表麵的和諧相處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