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沒有?人必須要活抓回來,本王倒是看看這骨頭到底有多硬,竟然敢壞了本王的計劃!”
安王麵目可憎,整個人頹靡的不成樣子。
陰霾的氣息籠罩整個王府,人在裏麵痛苦的掙紮,倒刺生芽的藤蔓,禁錮在他們的腳下,捆綁著他們的肉體,吸吮著鮮血,一點一點撕扯啃食著他們的血肉,沒有生路可言!
安王妃帶著一眾人跪在地上,除了安王此起彼伏的怒氣聲,所有人害怕的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不知為何,王爺的脾氣越發難以琢磨,想走的人卻永遠留在了王府。
而不能走的,也終將永遠成為這府中的一部分。
安王妃顫顫巍巍抖著身體,咽了咽口水說道:“王爺,臣妾已經派人去蹲伏了,必定將人帶過來,送到王爺手上,任由您處置。”
她不該奢望的,越是想要的東西,越是不會是她的,這輩子,她錯了,錯的不該信他,助他!
身著黑衣男子也連忙附和,“還請王爺息怒,屬下定在三日內把人帶到王爺跟前,若違此言,以死謝罪!”
“請王爺息怒,屬下一定竭盡全力把人抓到。”
“王爺息怒,我們已經查到他經過的路線和習性,必定能將人活抓回來,獻給王爺。”
“是是是,王爺息怒。”
“...........”
安王緩和好情緒,聽著他們一人一言的話語,心裏窩著的氣悶,也消去了不少,擺擺手讓他們退下。
一陣風拂過,原本黑壓壓一片人,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那一抹錦袍少女匍匐在地。
任何人都能走,唯獨安王妃不能走,因為她還有她的職責要履行。
府裏的侍妾和側妃,都已經不堪一擊了,全部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也不許請太醫,因為她們的病不是太醫能治好的!
安王掃了一眼地上的人,一抹不明的笑意燃起,腳踩到她肩膀上、輕輕的碾壓。
安王妃忍著不吭聲,默默的承受著。
“過來!”
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如今卻如同一條狗一樣匍匐著做著比下賤花女還要下賤的事情。
自小的尊嚴和教養,讓她逐漸失去了自我。
她意識到,不該一貫的堅持不勸解夫君,一味的遷就和包容吹捧讓她失去了尊嚴。
再嫁進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沒有了尊嚴!
“唔.....臣妾錯了,王爺息怒....”
一腳將她無情的踹在門邊,安王妃眼淚鼻涕橫流痛苦的摔在角落裏。
而始作俑者,經過她身邊時,隻是冷淡的掃了她一眼,垂在一旁的手,甚至想要將她掐死。
她的愛犬便是如此,而她也會淪落到這一步嗎?
無聲的哭咽,毫無形象的被人拖著回了房間,婢女為她梳妝整理好一切。
自我調整心態,這輩子她做到極致。
看到君理庭在桌案前寫東西,她走過去研墨,“等一下把這幾封信,送出去。”
使喚的聲音無情的讓人覺得深處沼澤濕地中,出不來,死不掉,隻能一步一步被推著繼續向前。
她嬌聲的說:“是,臣妾明白。”
———
兩國聯盟,談判的結果也已經明了,葉棠公主也該回去了。
她以為沈糯舟會來送她,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卻看到了一抹卓越的身姿,溫暖的麵孔。
呆然了片刻,馬車向前走去,侍女小聲的提醒她,簾子該放下來了。
葉棠公主揪著手指,“你剛剛看到那個高高的公子是誰嗎?”
侍女茫然的搖頭,她沒看到什麼公子。
“公主,休息一會吧,路途遙遠。”
沒有得到答案,葉棠公主隻能坐著拿著一本書看了起來。
而此時的街道,穿梭在人群中的少年從未向今天這樣舒服的走在路上。
十年了,他身邊都有一大群人跟著,結合當年的記憶和現如今的記憶,他很好的熟悉現在的生活。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是自己的皇嫂,如此颯爽的女子,也就隻有皇兄能配的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