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路走的也慢,停了兩間客棧,才走了一半的路。
到了新的客棧,沈糯舟不情願從被窩裏起來,臉頰紅撲撲的,眼神迷離,揉了揉眼睛戴起狐裘帽子將自己裹緊。
剛進房間,拿了一盒子藥給書南,“給那些暗衛補補身體,大冷天的別給凍壞了,白茫茫一片,殺手也不想出來幹活,都進來休息。”
書南愣愣地點頭,看著門關上,這邊不遠處的就是小鎮了,王爺挑這個地方,就是想要弟兄們進來休息。
郡主和王爺果然是天生一對,連想法都是一樣的。
君蘭墨得知這件事,嘴角揚起的微笑,“嗯,聽她的。”
四天沒洗澡,沈糯舟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舒服,泡在熱水裏,擦了擦鼻涕。
虛弱的靠在浴桶上,“我好像看到爹地了。”
“看錯了,你再不起來,外麵的人就要闖進來了。”
天氣冷,屋內點了炭火也是冷的,水冷的更快。
沈糯舟顫抖著雙手穿著衣服,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腦袋暈乎乎的,倒在床上頭疼欲裂的睡了過去。
次日中午,眾人見她還沒下來,早上敲了一下門、聽到聲音也沒進去。
書南再次敲門,“小姐,用午膳了,屬下伺候您洗漱吧?”
外麵不能隨便亂喊,他們也都是喊公子小姐。
沈糯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書南沒等到回應,去樓下說了一聲。
君蘭墨眉頭皺緊,昨夜睡的那麼早,他在門口聽見呼吸聲才走的,怎的還能睡?
敲了敲門,“舟兒,起床用了午膳再睡,餓肚子會不舒服的。”
等了一會沒回應,想踹開,忍了下來,看向書南,“把門弄開,別嚇到她。”
書南點頭,拿出匕首輕鬆的敲開門。
屋內炭火已經不多了,有些冷,床上有一個小鼓包,君蘭墨過去坐下,看了看她,麵色不正常的紅。
麵色一緊,“去喊大夫,把炭火點上,拿本王的被褥過來,湯婆子都拿過來,快!”
這是染上風寒了,這幾日趕路都是吃的幹糧,小貓什麼話也沒跟他們說。
自己一個人待著就看書發呆,喝茶也能把茶喝到衣服裏。
像是尋到了熱源,君蘭墨給她換被褥,看到床榻的時候,眼睛瞪大的通紅,抱著她的手顫抖著感受著她的隻剩下微弱的體溫。
朝著外麵大喊,“大夫,大夫呢,快去找!”
好多好多血,舟兒,你別嚇我,你別嚇我。
我膽子很小的,別嚇我。
抱著懷裏的人更緊了,抓著大夫回來的離清,大夫還沒喘口氣,就被迫診脈,對上君蘭墨猩紅的眼睛,
房間裏無數雙犀利的眼睛盯著他,大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咽了咽口水顫顫的道:“夫人這是心氣鬱結,又染了風寒,身體本就孱弱,一路顛簸勞累,這才病了。”
君蘭墨抱進懷裏的人,忍著想要把他踹出去。
大夫又擦了擦冷汗,怯生生的問:“這位公子,不知你與夫人成婚多久?她是否還未來過葵水?受了風寒的影響,她來葵水的量會比常人來的過,如若不及時治療,怕是會有性命之虞!”
君蘭墨微愣,耳尖通紅,“去寫藥方,若是治不好我夫人,你腦袋別想要了。”
低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人,明明昨日還能說幾句話,今日卻連呼吸都那麼弱。
眉頭也皺的緊緊的。
換了新的床榻被褥,什麼暖和的用什麼,整個房間被布置成一個暖房。
男子身體體熱,進來一會就熱出一身汗,書南給沈糯舟清洗了一下。
才把人放回床榻上,君蘭墨自己給她暖被窩,將她抱在懷裏。
上次小貓說來月事肚子會疼,皺眉頭因為這個嗎?
大手小心翼翼的揉著她小肚子,一點肉肉都沒有。
大夫熬好藥,緊張害怕的站在門口,“這是給小夫人熬的藥,喝了葵水量會少一些,盡量這幾天不要下床走動,多保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