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拿著一盒珍珠去了對門,王府人有些多,春桃絲毫不怯的行禮。
她如今是郡主府的大總管,小姐說她膽子和格局要放大,以後見的貴人會更多,什麼都要學到麵無改色和淡定從容。
夫人也是這樣教她的,她和春喜每天都在學習,自己不能給郡主府丟人。
雙手遞上一盒珍珠,“王爺,這是我家小姐讓奴婢送來的,小姐說府裏沒有現銀,此珍珠是深海的東珠,王府建造用的木材都是最好的,東珠同理。”
君蘭墨淡淡的掃過那一盒珍珠,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茶,白皙的指尖摩挲著茶杯。
“郡主在府裏?”
春桃可不可敢撒謊,誠實的回答,“回王爺的話,小姐回來身體便有些不適,如今在小憩。”
言外之意,別去打擾我家小姐,忙著呢,累壞呢!
一聽她在休息,君蘭墨垂眸輕嗯,手敲著桌麵,春桃立即把珍珠放在桌麵,退後兩步。
福身行禮退下,“奴婢先行告退。”
春桃帶著兩個小廝離開。
君蘭墨玩著盒子的珍珠,顆顆圓潤飽滿,漆黑滾圓的發亮,一半黑色一半粉色,兩個極端的存在,卻被他混合在一起。
君自謙他們看了一下不遠處書房的門,還是倒在一邊這都不修。
合著等著某個人來給他送安慰禮物呢,真心機。
宸太妃想拿過來看看,君蘭墨一手護在手下,“母妃喜歡珍珠,兒臣讓人去尋其他的,這是舟兒送的,兒臣的大氅正好缺一些綴飾,正好用的完。”
宸太妃:“..........”沒想要,看看而已!
“一顆都不行?”宸太妃稟著不給就要的模樣。
君蘭墨護犢子似的合上盒子,遞給身後的離清,“讓人趕一身大氅出來,其餘的再做一身披風,六顆做腰帶。”
離清記下之後,低著頭快速的離開現場。
“小氣。”宸太妃氣結的哼哼兩聲,“不是說糯舟去火器營了嗎?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按理來說,段大人不可能那麼早就讓糯舟回來的,那邊的事情多又危險,不得不請教糯舟。
君白牧見兩位兄長都沒打算開口,隻能自己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宸太妃聽完,無語的又不知道說什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兒子。
“你不能爭點氣?去看小姑娘也不知道帶點點心過去,那個小軍營你跟著去看看也好啊,以後糯舟過去你也跟著過去,就你那墨龍軍,黑不溜秋的跟熊瞎子似的,沒有一點看頭。”
離木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想著自己的戰甲,抿了抿唇。
戰甲一般都是差不多這樣的,除了級別之外,簡單威嚴最重要。
怎的到郡主那邊,就那麼與眾不同?
一身迷彩服,穿遍四季,看著確實輕鬆很多,就是身上背著的沙袋什麼的經常磨爛衣服。
君蘭墨忽然想起,“母妃,你給傾染選定王妃了?”
宸太妃疑惑的搖頭,“沒有啊,他身體剛好,我想著過兩年再看看吧,你都沒成親,我如今也不著急了,你們兄弟幾個慢慢挑吧,合適的同我說就好。”
兒孫自有兒孫福。
太後的做法她不認同,自己就是嫁給了不喜歡的男人,沒必要讓孩子們也跟著不喜歡人一輩子也相敬如賓的過活。
皇上後宮會有無數的嬪妃,而她的孩子不會,他們或許隻會有一人也隻要那一人。
既然早就知道了結果,沒必要再去給他們張羅了,免得到時候物極必反。
君自謙立即嗅出其中的意思,問道:“皇兄可是有什麼發現?傾染有喜歡的姑娘了?”
君蘭墨捏了一下眉心,搖搖頭,“不確定,再看看吧,此事我還要和舟兒說一聲,和她有些關係,此事我會找傾染談談的。”
看向君自謙,“你王妃的事情我會找時間和舟兒說,她.......沒睡好脾氣會失控,王府的人盡量能少就少一些。”
君自謙自然會讓人小心的,“會的,麻煩皇兄了,也辛苦郡主。”
前幾個月的事情他還曆曆在目,人直接在他王府出事,房子事小,但人命是大,他可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