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花瓶換了新的鮮花,菊花和芍藥的碰撞,綠色的菊花盛開極致。
這是鬼仙宗的花匠親自培養的,今天平陽公主想要討要,花匠嘴巴不鬆,反正就是不給。
少主的花,少主不看不要,他也不能送出去,首長會責怪他不懂事的。
“你們這幾日多注意一下舟舟,她有些不太對勁,心裏憋著太多事了,我擔心她會出事,讓人問問姚先生什麼時候到,生病也不吃藥,性子倔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那些傳言的人,都給我好好敲打敲打。”
這話主要還是對沈商榷說的,又看向沈瞻詞,“你回去躺著,明天再做個修複,就能正常走路了,天天做瘸子,你也不嫌丟人,礙眼。”
沈瞻詞委屈的不敢說話,他也不想做瘸子的好吧?
才好就被卸了腿腳,膝蓋的傷疤還在呢,他看著都觸目的,也不知道妹妹是怎麼裝回去的。
“知道了,我這幾日都告假了,父親剛剛讓人來找,說是讓我回去一趟,我沒答應。”
江氏冷哼一聲,“我回去看看什麼事,你就在這住下,和舟舟也有個照顧,等蘇大小姐來了,你去將軍府住,東西我讓人搬過去,一把年紀的總回去,也不好,跟你大哥一起住,省事,我也放心。”
沈商榷:“.......”
沈瞻詞:“.........”
說的他們好像很多事一樣,那麼多年也沒讓母親大人您操心過什麼呀?
江氏一股心火的往太傅府去,慢悠悠的並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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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晚你怎麼過來了?”沈糯舟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男人。
君蘭墨來的時候天還是亮的,得知她睡著了,根本舍不得讓人去打擾她,和沈瞻詞用了晚膳坐在這裏等。
沈瞻詞瞧見她醒了,喝了藥很自覺回去休息,明天他就不用當瘸子了。
妹妹做事有分寸,府裏那麼多人,王爺也不會強來。
君蘭墨聽著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是在撒嬌的小貓咪,額角的發絲翹起一縷,顯得她可愛又俏皮。
“來看看你怎麼樣,聽說你請太醫了,眼睛和身體不適?”
“出宮才知道你今日遇到了事,府外的人都趕出去了,可想要如何處置他們?”
沈糯舟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熱茶,搖了搖頭,“沒事,開了一些風寒的藥,做個戲罷了,那些人沒想好,王爺有什麼建議嗎?”
又不是單單隻說自己,還不是冰坨子那些爛桃花招來的?
“說三道四不如割了舌頭?”君蘭墨坐到她身邊,把球球擠到一邊去。
在宗門就粘著小貓,來到這裏還粘著小貓,真討厭。
沈糯舟挪了一下位置,也把杯子放到桌上,“今天我隻聽了一句冷湯泉,這是什麼懲罰?冰水泡?還是另有意思?”
“差不多,用來懲罰上學不聽話的學子,還有就是犯錯的大家姑娘吧,我也沒泡過,你若是好奇,我讓人去喊自謙過來同你說說感受,他被我罰的最多,體質也是最好的。”
沈糯舟:“.......”
有那麼對自己弟弟的嗎?丟人的事情都讓弟弟去做了?
現在是冬天,那些貴家小姐泡了一下午,現在又是晚上,不會死人吧?
轉頭猛的看向還有些得意的君蘭墨,“她們幾個不會泡死在水裏吧?大冷天的可別因為我泡死了,那些人不得恨死我?”
君蘭墨見她緊張和焦慮,不解的蹙眉,“為何要擔心她們?咎由自取罷了,死了便死了,你何故要關心她們?她們可要毀你名譽,你不在乎嗎?”
為何她對這些人變得那麼束手束腳了?
鬼仙宗那個意氣風發的她,在京城怎麼會變成這樣?
沈糯舟被他問的一愣,眨了眨眼睛,不自在的笑了笑。
“我就是覺得這個懲罰對她們來說挺折磨人的,都是在家裏嬌寵長大的,突然被丟到那種地方,會嚇壞的,讓人去把人撈起來吧,懲罰換其他的就好。”
二哥說朝廷缺人,別讓那些人寒了心,稍稍懲罰做做樣子就得了。
“再說吧。”君蘭墨把她細微的變化收入眼底,心裏歎了口氣,“用晚膳吧,讓人做了蔬菜粥和肉沫粥。”
吃著熱粥,胃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