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國表明和親的意願很強,人也都送來了,他們若是再次拒絕,雙方的臉麵都會受損。
君蘭墨抽空找了一下君傾染,君傾染一聽,怔愣的呆坐了好一會。
“皇兄,為何非要和親?她又不是物件,如今我們都已經談好了最後的條件,葉棠公主作為出使的公主,立了大功,盟約之上無需加上和親這一條。”
婁晚棠和他相處了一個月,自己把她當成朋友,她無話不談,是個很乖很有趣的姑娘。
後宮不是什麼好地方,他不想看到如此純真美好的姑娘,入後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或許她見過很多,但他還是不想讓她後半生繼續生活在四四方方的紅牆之中,跳脫歡喜的她隻會被搓磨的變成一個冰冷無情的人。
十一年前的事,他不是不懂,隻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人也都不在了,如今國泰民安,他樂得自在,做個閑散王爺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自己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還是從別的地方來的,言語之間新奇和有趣,他喜歡這種相處方式。
自己養大的弟弟,君蘭墨深吸一口氣,說道:“她一開始被送來就是和親,你以為她為何會第二次再被送來?南靖國已經沒有她的位置,她回去也不會再有婚配,這裏是她唯一地歸宿,盟約之上有她這條是勢在必行,她最後一次回去隻會是等待出嫁,我跟你說此事,是想問你,你如何看待她?”
一個被退回去兩次的公主,等待她的隻會是冷宮,無盡的嘲諷,哪怕她此次談好了盟約,沒有和親,南靖國君王心裏是沒底的。
和親,有了人質和象征,又是在百姓下見證的過程,南靖國此次打的主意,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可他們朝陽國從不和親,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大臣也極力反對和親,後宮他們雖然想要充實,但也隻能是他們本國之人,外麵的人參入後宮,血脈混淆,多年後隻會發生皇位爭執的結果。
也會因著這一條血脈,這也是一條誘發戰爭的因子,太可怕的存在,他們必須要掐死在搖籃中!
君傾染要是再不懂,就真的是摔傻了腦子。
皇兄要他娶婁晚棠,婁晚棠不需要進後宮,百年之後也不會有別國的人因著血脈而來爭奪皇權。
他隻是一個閑散王爺,又是剛恢複健康的狀態。
五皇兄身體本就不好,又有意中人,四皇兄有了王妃,一個嫡公主,給側妃之位,這是對南靖國的不重視,自然不可能。
眼前的三皇兄,誰都知道他心悅嘉和郡主,父皇都沒能讓他成親,如今一個和親公主,自然不會落在皇兄身上。
娶婁晚棠不是不可以,隻是自己欺瞞她身份的事情,被她知曉了,自己就是一個沒有信用的男人。
母妃盼著他和皇兄娶妻生子,晚棠又是他認識的,以後相處起來,也能多一些理解和尊重。
“我答應了,皇兄安排就是。”君傾染露出青春的少年微笑,“隻是我之前和她認識並沒有坦白身份,她知曉了或許心裏會有些難過,皇兄讓人派人給她送一張我的畫像過去,我會跟她好好相處的。”
隻要她不進皇宮,那樣的好的姑娘,他很樂意娶她,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君蘭墨看著他,拍拍他肩膀,起身站起來,“再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好之後和她坦白一切,她若是不樂意,京城有的是公子娶她。”
不是非要嫁入皇室,侯府還有不少公子沒有婚娶,之所以問傾染,是想知道心裏喜不喜歡婁晚棠。
沒有野心的人,和傾染在一起,也不是不行,隻希望她這輩子都能這樣沒有野心。
侯府縱然是退路,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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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國使臣來賀,宮宴舉辦威嚴奢華,文武百官齊聚,朝廷命婦著裝隆重。
除卻使臣,朝廷官員都能帶兩名家眷,作為陪同也是表明對此次宴會的熱情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