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抖了一下,“天女息怒,芸倩隻是想要給小怪一個安穩的家,她自小就愛護小動物,小怪或許和她沒什麼緣分,她早早就讓人把小怪放出彩月宮了,小怪或許是貪玩、這才導致了它如今的模樣。”
“不是我做的,不過是一隻畜生,你憑什麼要處罰我爺爺?我爺爺是三朝元老,你不能!”杜芸倩再蠢也聽出了沈糯舟話語的意思。
竟然為了一隻貓,要她太師府就此終結!
沈糯舟眸色冷冷的看她,抬步走過去,杜芸倩被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要幹嘛?我....我是皇上的嬪妃。”
“嬪妃?”沈糯舟靠在桌沿上,輕笑著:“嬪妃的職責便是服侍皇上,你進宮半年之久,皇上可曾去過你宮裏?連龍榻都沒爬上去,算什麼嬪妃?”
“男人不過身心二字,得不到男人的身,也抓不住男人的心,太師府的嬤嬤如何教得規矩,皇上再不近女色,也該有個需求,晃悠多少次了?這都提不起興趣,杜芸倩,作為後宮的女人,你很失敗!”
直白的語言,讓在場的人默默的深吸一口氣。
君澈津恨不得現在拿過塊布包住自己的頭。
怎的又跟他扯上關係了,這人怎麼來的,他都不知道。
君蘭墨失落的垂下眼睫,小貓既然如此懂男人的心,為何獨獨看不懂他呢?
他身心都明擺著給她,卻視而不見。
那個人就那麼讓她牽腸掛肚,隻讓她心裏放得下他一人嗎?
杜芸倩氣的咬緊後槽牙,隨後想到什麼,“我再怎麼樣那也是皇上的嬪妃,你算什麼東西?不要臉的狐媚子,四處勾引男人!”
穿的不倫不類,跟外麵見不得光的東西還不是一樣的貨色!
若不是她回京,勾引夜王殿下,說不定她也不用進宮做妃子。
愛慕多年的男人,卻為了一個山野精怪,丟了真心,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氣?
“狐媚子?”沈糯舟驚訝的掩唇,微笑的朝著她走過去,一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肩膀上。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壓著她的肩膀,杜芸倩想要推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推不開,身體慢慢被往下壓,雙腿不得不屈膝下跪。
突然讓她下跪,肩膀疼痛讓她眼眶瞬間流出淚水,“放開,你這個賤人,放開我!”
沈糯舟俯身彎腰,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輕聲冷淡的告訴她,“狐狸是一種高貴且神聖的動物,它不僅會勾引人,還會吃人。”
說著,隨即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狐狸太尊貴了,我可沒資格做狐狸,但我是專門殺劣根性最差的人類,而你,恰巧是我回來的第一個!”
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入耳畔,傳入神經耳膜,杜芸倩嚇得一動不敢動。
身體發抖的暴露了她的內心。
陽光照在禮服華麗的人身上,碎鑽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光,耀眼卻不刺眼。
邁著高雅的步子坐下,霧狸給她遞上一塊帕子,沈糯舟接過來,細細的擦過自己的手,又抽出一張濕紙巾擦了兩遍。
冷聲的道:“太師既然有辯解,若是我今日不拿出證據,想來諸位也不會相信你們的雲妃娘娘做出蛇蠍心腸歹毒的事,那我便解諸位的惑,也讓太師看看,自己教養的人,是如何做到人前人後兩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