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良不對勁,我有說不清楚他哪裏不對勁,王爺讓人多注意他身邊的人,之前他就支持安王,但又不是全心全意的支持安王,態度挺中立的。”沈糯舟看向君蘭墨。
不用她說,下午的時候已經安排人重新去查趙家了。
君蘭墨抿唇,“你....安王的事,他的府邸,你有什麼想法?”
“嗯?”沈糯舟疑惑的看他,“什麼意思?那府邸要賜給哪一位大臣嗎?還是新科狀元?”
君白牧笑著解釋,“皇兄的意思是,安王的府邸終究是有些忌諱的,是重建還是做其他用途,郡主可以提個建議,改日和大臣們商討一番。”
合著要她這個吉祥物去看看,然後去去邪氣?
是這個意思嗎?
大大的眼睛瞪了一眼君蘭墨,哼哼的說:“我又不是招財貓,去了也給不了那座府邸什麼好運,王爺那麼想去晦氣,怎的不把你養的鯉魚丟進去養幾天,死了就是你的錯,活了就是你不夠狠心。”
“我養的鯉魚太胖了,跳不過去。”君蘭墨嘀咕著。
沈糯舟噗嗤一笑,托著下巴點頭,“嗯,鯉魚是胖了,那為什麼王爺憔悴了?是把它們放在床榻上養的嗎?我的營養膳食搭配的不好?吃的跟老了十七八歲似的,若不是今日瞧見王爺坐在攝政王的位置上,我都有點沒認出來。”
明明是青春正好,那麼介意自己的年齡,大晚上過來,還特意換了一身亮眼的衣服,小心機還挺多。
不就是說了一句,“再大她個七八歲,都能當她爹了”那不過是按照這邊的年紀說的,開玩笑罷了,小嬌嬌挺介意啊。
果不其然,聽到自己變老了,整個人都局促起來。
對他那麼陌生,是沒認出他來嗎?
陷入困境的君蘭墨,匆匆說了幾句,然後告辭了。
院子突然空了,沈糯舟疲倦的捏了捏眉心,靠在沈瞻詞肩上。
陸風、阿肆、姚半雙沒興趣聽朝堂那些事,早就離開了。
沈瞻詞歎氣說:“舟舟,夜王殿下他隻是身體不好,你怎的突然對他的年齡如此介意?可以和哥哥說說嗎?”
“大哥,他的墨龍軍是不是很厲害?”沈糯舟不答反問。
沈商榷點頭,“嗯,舟舟怎的突然問這個問題?”
“京城這四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有戰事,為何他變得那麼虛弱?心裏也有些變化,他變得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君蘭墨了。”沈糯舟苦惱的想不出所以然來。
祈福她知道,但祈福怎麼會讓一個健康的人變成這樣?
沈瞻詞和沈商榷對視一眼,深深的歎了口氣。
沉浸的述說,沈糯舟從一開始的平淡,眼眶不知何時紅了。
半山長階,他一人冒著風雪一步三叩首的跪上去,他不要命了嗎?
身體中毒三年,好不容易為他調理好一點,卻在這一刻崩塌了所有。
沈糯舟窩在椅子上,胡亂的擦著眼淚,“他是傻子嗎?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都在這裏,我能去哪裏?我就回個家而已,怎的非要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笨死了,呆子!”
“是是是,他是傻子,舟舟又不喜歡傻子,他祈福是自願的,我們才不理他呢,一把年紀了,我們舟舟喜歡年輕好看的,老的一點都不喜歡。”沈瞻詞給她遞帕子,心疼她是真的。
可攝政王又是真心愛舟舟。
沈糯舟撇撇嘴,吸了吸鼻子。
站起來拍了一下沈瞻詞的肩膀,“對,我才不喜歡傻子,一把年紀了搞深情,我才不要呢。”
扯過沈商榷的袖子,擦了一下鼻涕,“我從明天開始我要相親,世間男人那麼多,我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又年輕,對我又深情的男人,我不喜歡冰塊,大哥你們看著辦!”
沈瞻詞:“..........”
沈商榷:“...........”
有說她喜歡夜王殿下了嗎?
那麼激動做什麼?怎麼還扯上相親了?
沈糯舟丟下一骨碌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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