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閼氏帶著藍且珊和那位公主在宮門口檢查,他們的馬車不能進去,隻能坐轎子。
東胡公主第一次坐轎子,搖搖晃晃的難免有些受不了,可又不能上去還沒到就下來。
忍了大半天終於下了轎子,看到不遠處的兩輛馬車不緊不慢的過來。
氣的臉色變了又變,走到藍且珊身邊,“母親,什麼馬車不能進宮門,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
東胡人爽朗慣了,自小就策馬瀟灑,沒有其他國家的柔和如水的模樣。
聲音帶著怒氣和不滿,又不大不小的在這站了那麼多人的地方說出來,恰巧都聽到了。
朝陽國大臣聞言,眉頭緊蹙,那是攝政王和天女的馬車,自然是能進的。
人家平景國的君王來,那也是坐的轎子,你不過是一個公主,如今什麼處境,不清楚就別來丟人現眼!
金麟衛統領手微微一動,遠處的小太監立馬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他們是來見證的,可不是來惹事的,別國的人心裏暗笑,嘲諷的眼神看了一眼東胡公主,麵無表情的等著。
這天下還不是你們小小的東胡人,蠻橫到這地方來了,若是今天談判不順,你能不能走出這幾道門還說不定呢。
藍且珊瞥了眼大閼氏,也知曉此時的雅容說錯話了,四周都是各國的來使,如今他們趨勢很不好。
東胡公主咬緊嘴唇。
“閉嘴,我跟你說過,來到這裏就不許亂說話,有什麼都給我憋回去!”
藍且珊是壓著聲音說的,隻有她們母女倆才能聽見,東胡公主不滿的哼哼。
在宮裏,今天又是特殊日子,小太監的腳程快到冒煙,一口氣把殿前的話一骨碌複述出來。
君澈津臉色沉了沉,桌案竹節般的手攥成拳頭。
韓語嫣饒是再不懂朝事,也知曉這東胡公主蠢的厲害,竟然如此見識淺薄!
“皇上,既然這東胡公主覺得她自己配坐馬車進宮,那便讓她坐一回馬車出去。”
德順公公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天女和攝政王,不管是去哪個國家,他們的馬車都是能進宮門的,東胡可汗此番派來的公主,莫不是沒了解清楚時事?
君澈津一把將人抱在懷裏,一手摟住她的細腰,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低頭親了親她紅潤的唇瓣。
“嫣兒難得生一回氣,朕都沒這待遇。”
旁邊還有不少人,韓語嫣臉皮薄,雙手放在他胸前,臉頰微紅。
成天都好好的,她沒事也不亂生氣,就在君澈津準備再親親她的時候,韓語嫣小手及時捂住。
君澈津往後靠了靠,眉梢眼角,饒有興致的看她,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摩挲著。
韓語嫣身體一陣顫栗,耳尖通紅,放下自己的手,輕聲說道:“宮宴之上親王囂張至極,侮辱朝臣,如今公主又目無規矩,天下若是沒有規矩束縛,那這天下豈不是雜亂不堪?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她既然不懂規矩,想要坐馬車進來,那便依了她的性子。”
“東胡人囂張跋扈可不是一天兩天,若是其他大國聽聞此事,不管此事會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這都是臉麵問題,此番東胡公主前來本就是那可汗的意思,我們自然是不能怠慢的,她的意思,不就是那可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