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津想著把大閼氏的話告訴沈糯舟,沈糯舟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知曉大閼氏事後同皇上談過話,今日也不早了,談判之事不可能一日就解決,皇上不如先聽聽我想說的事?”
君澈津了然,做了個請的手勢,“郡主隨意。”
沈糯舟問道:“春獵定在兩天後啟程,不知晚一天或者半天會不會有什麼時辰或者壞了什麼規矩?可需要皇室全部人都要參與的開幕儀式這些?”
她來到這邊,奇奇怪怪的規矩太多,不理解,但尊重。
“呃.....這倒是沒有。郡主可是身子有什麼不適需要休息幾日?春獵晚幾天去也無妨。”
沒有就行。
不知為什麼,眾人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仿佛接下來的話會讓他們覺得開心又擔心。
宸太妃更是整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
呼吸都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無視那一抹激動又害怕的視線,沈糯舟直接開門見山,“夜王殿下為我祈福,手臂因著三年前上戰場傷,如今傷口破裂,我想給他做個手術再去參加春獵,雖不能現在完全治好,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不受疼痛難忍。”
側眸看向眼眶泛紅俊美的男人,“術後需要觀察一天,之前看過他的手,如今我的醫療室設備完善,給他保住這條快斷掉的手臂還是可以的,做手術需要家屬簽字,流程要走一遍,想問一下你們誰給他簽字?”
“我...我簽我簽。”宸太妃迫不及待的站起來,眼淚汪汪激動的握著她的手,“我簽,我簽,隻要能讓他少痛一分,我都簽,我簽,糯舟,我簽,我簽的,你給他做那個手術,我信你,謝謝你,謝謝你.......”
自己兒子什麼情況,她很清楚。
一隻手斷了那麼多年,疼痛難忍,太醫院和修士給他保下這條時刻都會要他性命的手臂,他很痛,但他很堅強。
如今能讓他不痛,她哪裏不會答應?
若不是兒子堅持,她都想狠下心來砍了算了。
“真...真能治好?春獵年年都有,郡主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跟太醫院提,沒有我派人去尋,什麼都好,我派人去尋回來。”君澈津激動的從上麵走下來,語無倫次。
經脈斷的時間太長,技術很先進,但死去的經脈真的接不上。
仙草找不找到也是一個問題,她不敢打包票,“隻是減少他的痛苦,太多年了,經脈都斷了,我會盡量尋一些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解決,因著殿下手臂有傷口,感染了不少,今晚我想帶他回府做個身體檢查,朝政可能就不能幫皇上分憂了。”
君澈津大手一揮,“沒事沒事,還有四皇叔和五皇叔,八皇叔也開始上朝了,三皇叔的身體重要,郡主可以專心給皇叔治病,別的事都不急。”
一言不發的幾人,在驚喜中頭頂突然多了一頂黑色的帽子,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沈糯舟尷尬扯扯唇角,指了指君白牧,“那個....可能月王殿下也不太方便,他其實不太健康,我上次的研究還沒有頭緒,設備齊全,我想著手研究一下下,借幾天可以嗎?”
不等君澈津開口,君白牧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答應下來。
“時辰不早了,我送皇兄和郡主回府做檢查,太妃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皇兄的,宮門下鑰時辰快到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