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外麵天色漸暗,江氏讓人準備好晚膳,一個下午都在忙,閨女一定又累又餓。

人推出來的時候,是昏迷的狀態,旁邊掛著水,宸太妃看了一眼床上的君蘭墨,緊張的看向沈糯舟,沈糯舟回給她一個微笑。

摘下口罩,緩緩道:“手術很成功,先送去病房吧,等麻醉藥效過去,王爺會醒過來的。”

“好好好,謝謝你糯舟,謝謝你,辛苦了。”宸太妃抹著眼淚,哪怕不能拿重物,隻要兒子不疼,她這個做娘的已經很滿足了。

病房不宜有太多人停留,沈糯舟嚴肅的和他們分析了當前的情況,幾人想陪君蘭墨,可一聽會因為什麼細菌感染引起的一係列反應,再不舍也不敢留在病房內。

晚膳江氏讓人送過來,桌椅板凳都有,簡單的用完膳,宸太妃非要留在這裏等著君蘭墨醒來,眾人擰不過她,沈糯舟安排她去自己的休息室休息。

自己則是在辦公室看血液報告,布布和醫療室緊密相連,透明的麵板上顯示著各種它分析的數據。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暗月,聽到機器聲響起,立即起身出門。

病房內,沒有留很亮的燈,君蘭墨隻覺得自己睡了很長的覺,有一瞬間的恍惚,外麵的離清、離木聽到動靜,輕聲開門。

“王爺,您醒了?”離清不確定的問。

君蘭墨想開口說話,發現嗓子幹的很,隻得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兩人把燈打開,燈光太刺眼、君蘭墨擰緊眉頭,緩了一會才睜開眼睛。

離清見他終於醒了,激動的跑出去,“我..我去找郡主和姚先生,王爺您別動。”

有人去喊人,離木走到桌前倒水,也不敢隨意給他喝,放在床頭的位置。

還沒跑出兩步,姚半雙和沈糯舟前後腳一起進來,離清眼前一亮。

“郡主,王爺醒了。”

“嗯,我知道。”

離清:“.........”怎麼你們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躺在床上的男人,聞聲看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幹白的薄唇抿了抿。

打了石膏的手臂,一動不能動,多年都承受著疼痛,麻醉藥過後的疼痛他沒怎麼放在心上,眼睛一眨不眨的跟著她的動作走。

她以前也是這樣專心的為那些病患手術治療,嚴重以待的為他們檢查和做記錄嗎?

都在控製範圍內,姚半雙檢查完,看向沈糯舟,“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那槐王妃的身體我讓千梵去看過了,他說沒什麼問題,倒是蘇丫頭激動的還沒睡著,你回去和她好好說說,這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外疏,精神狀態必須要保持到最好。”

春獵有半個月時間,想著春獵是最好的訓練計劃,時間雖急了一些,可有風哥在,沒什麼危險。

“也好,那你在這多觀察半個時辰就回去休息。”

掛著水,君蘭墨醒來看了她一會,得知她又要忙,眼皮也跟著厚重,和她說了兩句話,又沉沉睡了過去。

回房間洗了個澡,穿著睡衣走過長廊,晚風吹在臉上,粉紅的臉頰一點一點的冷下來,白雁遠遠的看到她走來,上前福身,“郡主,小姐剛剛還念叨你呢。”